“爹,你真好。”我聽到了瑞臣哥哥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心裏那個高興啊,就像他活著一樣。
我緊緊地摟著老爹的脖子,任憑他的胡子拉碴的粗糙的臉皮,摩擦著我細嫩的皮膚。
“哈哈哈,還不快看看你的朋友去。”老爹顯然很開心,提醒我瘦龍還躺在地上呻吟呢。
經過了這一鬧,胖虎也好了,恢複了往日的健康,不但如此,在父親的調理下,比他以前還要好,瘦龍主要是皮外傷,敷了金瘡藥之後,也很快的好了。
“孩子啊,這裏一切都恢複了,爹也應該回去了,村子裏麵還有很多的事情讓爹掛念著呢。”
老爹忽然有一天一本正經的對我說道。
我看著老同誌的那張略顯嚴肅的臉,頓時就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老越同誌,你是不是又想回家酗酒啊?”
好像是被我看穿了心事,父親慌忙掩飾的說道:“哪裏的話,你還不知道爹爹在村子裏的威望嗎,不光是捉鬼看風水,就連那些家長裏短的事情,都得你爹親自出馬才可以擺平。”
說實在,這句話沒有半點虛的,我爹在村子裏早就名望如同日月星辰一樣的璀璨了,誰家有點事的話,首先想到的就是我爹,誰讓他人品好,所好事不留名呢。
可是從他的嘴裏說出來,我就有了懷疑了,因為我爹的性格是從來不招搖的,像這種大氣的話,他是絕對的不會主動說出來的,除非他另有隱情。
“爹,你不會是真的和張寡婦勾搭上了吧?”
“哎呀,你看這孩子說的設麼話,爹就是在這裏住的不如意,睡慣了土炕,你看看陸伯伯這裏全都是席夢思,爹的老命都快被席夢思給要了,實在是享不起這樣的福分。怎麼還和張寡婦扯到一塊了。”
看到老爹騷的羞紅的大紅臉,我小的前仰後翻,隻好同意了他老人家的請求,決定明天一早就送他回家,錯了應該是放他回家,讓他享受自己應有的自由。
可是當陸伯伯聽說了老爹要回家的念頭隻好,情緒一下子就跌落到了低穀之中,好像那種喪子之痛又重新的回到了臉上。
“老越啊,也不知道怎麼了,一聽到你要回去啊,我這個心裏就空落落的,這些日子我一閉上眼睛就看到了瑞臣回來了,他就那樣的看著我。”
說著陸伯伯又開始撲簌簌的掉下了眼淚,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好像我這些天也看到陸瑞臣了。
“陸伯伯,我好像也看到瑞臣哥哥了,也是在夢裏,是不是我們都想他了?”
老爹正在收拾著自己的物品,忽然手裏的羅盤滴溜溜的旋轉著不停,我也是好奇的看著那個玩意兒,因為我知道那個東西不隻是在地質工作之中用得到,一旦有什麼陰煞之類的鬼魂接近的話,他也會自動的提醒主人。
父親是何許人也,不用特意的開天眼,他的天目就是開著的,我們這些嫩陰陽師還得經過特殊的咒語,才可以具備那些特殊的本領。
隻看到老爹忽然愣在了那裏,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看著我們坐著的大門方向。
我立刻就意識到了什麼,趕緊的拿起天眼咒,這些天在父親的督促下,我可是勤加的修行,那些道家的道術書籍,一點都沒有放鬆,就連說話都在背誦裏麵的咒語。
除了天眼咒不可以背誦外,因為實力不夠的人,一旦掌握了天眼咒的話,就會立刻看到那些不應該看到的東西。結果我也看到了瑞臣哥哥麵色惶恐的站立在門口,和老爹說著什麼。
也隻有他們兩個可以自由的交流,而我根本就聽不到瑞臣哥哥任何的聲音,陸伯伯更是沒有可能了。
不過人都是有靈性的,陸伯伯看到了父親不太正常的反應,還有我吃驚的表情,也意識到了什麼:“老越啊,是不是我的兒子來看我了?”
人鬼殊途這個道理,陰陽師都懂,並不是不讓那些死去的親人回到他曾經自己的家裏,而是因為他們已經陰陽相隔了,死去的人陰氣實在是太重了,特別是像陸伯伯這樣的老年人,在中醫裏麵隻有陽虛的,沒有陰虛的。
所以再被陰氣深重的鬼魂攪擾的話,距離駕鶴西遊的日子估計也就不遠了。
所以老爹是萬萬不會讓陸瑞臣繼續留在這裏的。
我已經猜出了了父親的打算,從他對陸伯伯的態度就猜出來了一二,老爹對著陸伯伯笑道:“老哥啊,不要胡思亂想了,我就是有點擔心你的身體,不能總是這樣傷心不是,路還得自己走,萬事想開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