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臣哥哥臉色蒼白,一動不動地躺在平台上麵,那台子周圍霧氣繚繞,有模糊的煙氣圍繞在他身上,臉上。
我輕輕伸出手去,一切都是在夢裏一樣,瑞臣哥哥臉上冰涼,一點暖氣也沒有。
“瑞臣哥哥,是我啊。我來看你了。”我溫柔地撫摸著他的臉。
瑞臣哥哥五官清朗,棱角分明,如今安靜地躺在這裏,也會讓人覺得安靜和諧,安穩成熟。
可是他一直在睡覺,根本就不搭理我。
“瑞臣哥哥,我不會讓你離開我的,真的,永遠都不會,我要你永遠陪著我,我們永遠都要在一起。”眼淚又忍不住滴滴答答落了下來,砸在瑞臣哥哥冰涼的臉上,我的心像是被插了一刀似的疼痛,原來這種感覺,才叫愛情。
“梨子妹妹…”我都忘了自己流了多長時間眼淚,直到瑞臣哥哥虛弱地喊了一聲我的名字。
“瑞臣哥哥,你醒了?”我連忙趴到他身邊,看著他因為虛弱而毫無血色的臉。
“你怎麼進來的?這是?”他的目光轉移到我胸前的一處亮光處,我低頭一看,原來是神識發出的柔和的黃光。
“哦,這個是我的神識,我太想你了,就借助他進來看看你。”我連忙跟他解釋,手和他的握在一起,“你傷的怎樣,有沒有好一些?”
他微微一笑,輕輕搖了搖頭,“沒事,你不要擔心我,小殤給我喝了營養水,嚴重的傷勢已經控製住了。”
我這才停止了哭泣,坐在他身邊,緊緊握住他的手,他的手依然冰涼,像這空間裏的氣息,冰冷潮濕。
“可是我來了很久,你一直都在睡覺。”
“傻瓜,營養水一旦吸收進來就開始有作用了,但是你也知道的啊,病人都需要靜養的嘛。”他忍不住笑了,那笑容如春水破冰,溫暖花開。
“嗯嗯。”我連忙點頭,心底的哀傷慢慢消散,沒有關係的,你在我身邊就好,瑞臣哥哥,你在我就安心。
“外麵出了什麼事嗎?你為什麼一直都在哭?”瑞臣哥哥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殘留在臉頰上的一滴淚水沾染在他指尖。
“沒有沒有,沒什麼事情。”我連忙搖頭,努力讓自己笑得更加燦爛,“我就是太想你了,我做了個夢,夢到你要離開我了,我舍不得你…”
瑞臣哥哥臉上露出寵溺的表情,“傻瓜,我怎麼離開你呢,我會一直一直都陪著越梨妹妹的,放心好啦。”
他的目光纏綿在我的臉上,最後停留在我嘴唇的位置,臉上露出曖昧的表情。
我臉上一熱,瑞臣哥哥這個表情看起來好奇怪啊,可是我為什麼會臉紅呢?這是怎麼回事?
“過來。”他突然用命令的口吻叫我,“過來,梨子妹妹。”
我一愣,但是還是忍不住乖乖聽話,把臉朝離他更近的方向靠過去。
“再近些。”他依然溫柔地命令著我,態度是不容拒絕的堅定。
我今天是怎麼啦,怎麼離他越近,心跳得越快,而且臉越來越燙,都燒到耳朵根兒了。
他突然微微一個抬頭,厚厚的嘴唇一下子咬住了我的嘴,不,要說是咬,其實還是吻,可是這吻溫柔卻也霸道,就這麼突如其來地襲擊了我的心。
好一個綿長膠著的吻。
以前上語文課,老師講解如膠似漆這個成語的時候,說這個詞是用來形容兩個人的關係很好的意思,就像膠水和油漆一樣,黏在一起就分不開了。
當時年幼,對這個成語總也理解不透,何況我本身行事怪癖,村裏的孩子都笑我不吉利,都不跟我玩,和誰的關係也沒有好到如膠似漆這個地步。
但是今天我才真的明白,原來如膠似漆,竟然是這樣一種感覺。
“傻瓜,想什麼呢?”瑞臣哥哥捏了捏我燙紅的臉,調侃一般壞笑。
“瑞臣哥哥,我剛才突然想起如膠似漆這個成語了,我覺得,我們剛才那個親親,跟這個成語好搭配啊。”我想得高興,就忍不住說了出來。
“哈哈哈,”瑞臣哥哥不聽則已,一聽就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摸著我的臉,笑得幾乎要咳嗽了,“梨子妹妹呀,你真可愛…”
我見他笑得歡快,這才覺得不對勁,故意把臉一拉,不高興地扭過了身子,“我又沒有說錯,你幹嘛笑我。”
瑞臣哥哥連忙哄我,“傻瓜,別生氣,我就是笑你怎麼突然就想起這個詞語來了,其實這個詞用得很對,我們剛才那個狀態,確實屬於如膠似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