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頃八大奇子,你們都認識?”
金璿和連若塵遊走在街道上,來來往往都是趕集市的人。連若塵所到之處,皆是回眸,若有妙齡女子迎麵,大多是羞澀遮掩又忍不住偷偷觀望。
“算認識,也算不認識。”
金璿瞧著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癟了癟嘴。
連若塵挑了挑眉,微微俯身問她:“你不好奇嗎?”
麵無表情地抬眼看看連若塵,金璿一副“你愛說不說的樣子”,扭過頭,發現不遠處正在叫賣糖葫蘆,眼前突然一亮。
“你們這大熱天的還有糖葫蘆呢?”
沒等連若塵,她便小步上前去,“大叔,這是糖葫蘆?”
“是嘞,姑娘。”賣糖葫蘆的老叔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和氣道。
金璿沒想到這麼熱的天居然還能做出糖葫蘆,不由得反問:“這夏天還有呢?”
“嘿,看來姑娘是外地人,不知道我帝都東側是寒冰川呀。”老叔嘿嘿一笑,指著東邊說。“做好的糖葫蘆串子往東川一凍,這一整天糖漿都不會化掉。”
這麼一說,金璿才想起,她的窗戶正對著東側,每到夜晚寒風一吹,就感覺冷颼颼的。白日天氣炎熱,反倒覺得清涼,這麼一說,原來是個冰川。
可是……這也太神奇了吧。
“給我來一串。”
“好嘞!”
金璿拿起糖葫蘆,想起身邊還跟著一個男人,於是轉頭問連若塵,“你吃不吃?”
連若塵看著金璿手裏的東西,蹙了蹙眉,表情有些猶豫。“這東西好吃?”
“哦,你是大戶人家,吃不習慣。”她笑了笑,微嘲的語氣讓連若塵板了臉。
“這些市井東西宮裏……府上很少看見。”
連若塵表情尷尬,不服氣又沒理,一副受了憋屈還得忍的臉讓金璿禁不住笑出了聲。“你們這種富二代,當然過不了平民生活了。”
說著,她把糖葫蘆遞給他,“喏。”
看著金璿手裏的糖葫蘆,連若塵遲遲沒有伸手。金璿索性把糖葫蘆往他手裏一塞,白了一眼,“吃吧。”
呆愣的樣子很有趣,看著金璿紅唇輕輕一咬,連若塵喉結動了動,看著手裏的糖葫蘆,張口咬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糖漿咬開咯吱咯吱的響,在配著果子的沙軟,有一種特殊的感覺。
“怎麼樣,好吃嗎?”金璿咧嘴一笑,露出兩個小酒窩,眼裏映著天空的湛藍色,透亮得惹人喜歡。
“其實……我以前想吃過……這個東西。”凝視著手裏的糖葫蘆,連若塵的表情黯淡了下來,他臉上掛著微笑,卻顯得落寞孤獨。金璿看見他的樣子,心頭一緊。
家裏有三個孩子,金璿是老二,她還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弟弟。哥哥為高懸家裏辦事,也是因為這個,她才認識了他。
十二歲的時候金璿被確診為癌症,哥哥為了救她,不得不為高家賣命,最後落得個屍骨無存。金璿心裏埋怨,卻無能為力。
第一次出院後,金璿發現哥哥的死並沒有那麼簡單,發現真相的她再加上身體的原因,癌症複發,再次入院。
原本已經一貧如洗的家庭,金璿選擇了輕生。然而也就是那個她曾經最信任,現在最怨恨的男人,把她從死亡的邊緣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