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下了早朝,連若塵就坐在禦書房裏發呆。
窗外知了鳴叫,連若塵沒吃早飯,連午飯也懶得吃。皇上這麼一鬧,可急壞了太醫院,連忙跌跌爬爬片地跑來為聖上診脈。
然而,並沒有什麼卵用。
“皇上,您這是怎麼了?”
看著老太醫,連若塵英武的眉宇一揚,笑問:“何太醫可會開方子?”
“不知皇上想要那種方子,老臣必當竭盡所能……”
皇上歎了口氣,摸了摸唇角:“相思病。”
何太醫,當場暈厥。
聽到風聲,太後以為皇上是生了病,連忙從宸寧宮趕來。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
“多謝母後關心,兒子並無大礙。”
太後一臉擔憂,隨後指著宮女太監一頓大罵,其實早在來辰乾宮之前,她便聽到了皇上和太醫說的話。
兒子究竟被什麼人迷住了?她竟然不知道!
聽聞最近幾日連若塵經常出宮,太後心知肚明,但從不道破,畢竟還摸不清對方底細。若是哪家權貴國戚家丫頭,接入宮便好。
“皇上,哀家方才路過禦花園,碰到了司天監。聽說你最近經常召見他?”
連若塵側眸,鷹隼的眼睛黑亮發光,薄唇微揚,說:“不過是一些瑣事。”
“煩憂之事,皇上不說,哀家也不會逼迫。隻是……哀家是在是擔心皇上的龍體。”
兩人說話親昵,但是並沒有太多眼神接觸,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的客套,一點真正的母子情分也沒有。
其實太後並非連若塵生母,這裏麵的曲折一字半句也說不清,但連若塵非常尊敬太後,這一點是無口否認的。
“讓母後煩心了。”
“聽說蘇貴妃最近身體欠佳,皇上忙完國事之餘,也要抽空去看看她。”
連若塵點點頭,輕聲應道:“母後說的是,兒子記住了。”
然而,當太後走出了辰乾宮,連若塵立馬從榻上挑起,道:“對外說,今日朕不適,來人一律不見!”
“是。”
關上大門,大頃的帝王立即露出了頑劣的表情,對著站在一旁沉默的黑衣少年道:“展昭,準備衣服,我們出去溜一轉!”
手裏握著一串糖葫蘆,連若塵一臉滿足的走在大街上,過了午後,他還是忍不住又溜出了宮。糖葫蘆這東西,還真的蠻好吃的。以前在宮裏也未曾想吃過它,上次跟那丫頭一起吃後,心裏時常惦念。
咬了一口糖葫蘆,他笑眯眯地走著,忽而看見身側的小攤上擺著的發簪,停下了腳步。
“喲,公子買支簪子吧。”賣簪子的老嫗看見他,勾勾眼神道。
“阿婆,這這支簪子多少錢?”看了一會兒,連若塵伸出手指了指其中翡翠色的一支。
“哦,這個啊……”
在不遠處的胡同裏,有兩個縮頭縮腦的人正盯著站在小攤子旁的連若塵。隻見他把手裏的東西收拾好,繼續咬著糖葫蘆向前走。
那兩人偷偷摸摸地跟在他身後,一人手裏還握著一隻大麻袋。
在牆角一轉兒,人煙開始稀少。連若塵自顧地走在前麵,他聞聲剛想回頭,身後的人突然快步上前,張開口袋將他整個人套了進去。
“唔——”
接著就是一悶棍,地上原本胡亂掙紮的人不動了。
“哼哼。”雙手叉腰看著地上的麻袋,李顧平笑得一臉奸邪,“我看你還能嘚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