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姑娘,言某實在不知,有什麼事能讓你討人情。”
金璿手指輕輕握住韁繩來回摸索,微風輕起,吹散了她耳際的發絲。發絲縈繞在她白皙的臉頰旁,趁著斑駁的樹影,顯得安靜美好。然,那紅唇裏吐出的話語令人膽戰心驚。“關於大頃是否顛覆的問題,言大統領不想談一談嗎?”
射掉羚羊後打了幾隻兔子,連若塵停下來腳步。他回頭看了一眼,蹙了蹙眉,輕聲道:“她沒有跟來嗎?”
展昭搖搖頭。
歎了口氣,連若塵騎著馬一回頭,二話不說一揮鞭子,策馬離去。
“皇上!”
鬱霆將軍本跟著他一同前行,這突然加快速度是要去哪裏?他大喊一聲,正準備追啊上去,卻被塵王攔住了。
“皇上那匹靈風誰也追不上。”
鬱霆將軍麵露難色,仍舊道:“那也得去追啊!萬一出了什麼岔子……”
“追,現在就追。”塵王話落,抬手一揮鞭子,也緊跟了上去。皇上突然改了方向,必定是回去找人的。
既然一開始就注定要鬧出一點事情,這步棋就一定要走好了。
鄴城。皇宮。
符樓從榻上轉醒,這一覺他實在睡了太久。
在他夢裏見到的那個人依然溫柔,對著他笑顏如花。她承諾過與他攜手天涯,又在頃刻之間,讓一切化為了虛有。
緩了緩神,他抬手凝視著自己的手掌心,身側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將他下了一跳。
“王爺,您醒了?”
猛然從床上翻身而起,又因為巨大的動作讓符樓立時感覺頭暈目眩。他捂著額頭定眼去看,是皇兄的禦用太醫張賢,張太醫。
“這是哪裏……”
“這是辰乾殿的偏殿,王爺您已經昏睡了三天了。”
“三天!”符樓震驚不已,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可頭痛欲裂,回憶的片段也斷斷續續,唯一刻骨銘心的是心上人的冷漠絕情。
夜蓉……不!她一定是夜蓉!
符樓掀開被子就要下床,但立刻被張賢攔住。“王爺使不得!”
“你身體太虛了,需要安心靜養才可。”
“本王……咳咳——”符樓神情激動,劇烈的情緒波動令他突然咳嗽不已,張太醫連忙給他端來了一碗熬好的藥湯,喝下去才稍稍平息。
“王爺,老臣知道你著急。但是有些事情心急吃不了熱豆腐。”說著,他從衣袖裏抽出了一封書信,“皇上臨走前讓老臣把一封信交於你。”
雖然看到信封上熟悉的字,符樓還是不確信的反問道:“這是皇兄給我的?”
張太醫點點頭,符樓表情變得凝重,他盯著手裏的信封,並沒有立時拆開。
“張太醫,本王就問你一件事。”
“王爺您請說。”
“皇兄的病……又複發了嗎?”
張太醫聞言麵露凝色,深深地歎了口氣。
他所擔心的,所顧忌的事情,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已經發生了。
“您幫我嗎?”
言戈微微搖搖頭,“並不是幫你,而是言某確實應該這麼做。”
“等回帝都以後,言某會安排你上黑風山。”
得到肯定的答複,金璿眉眼染上了笑意。就算把《山河冊》研究透了,沒有親自上黑風山考察,便什麼進展也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