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這裏,連若塵心頭莫名浮躁,冷冷道:“朕為何要回答你?”
“我是在海棠林救的她,況且她還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微微一笑,方寒瞧著連若塵變化的臉色,冷笑道:“怎麼,你很意外?我以為你早就算計得清清楚楚。”
連若塵沉默。
“你是大頃的帝王,我對龍權爭鬥更朝換代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我警告你……”他的眼眸染上了殺意,語氣也變得冷硬:“不要動阿璿。”
金璿讓方寒上了心,他所在意之人又讓別人給惦記上了。連若塵向來不喜歡與人分享所珍視之物,就算是人,也不可以。
因此,他曾經的蠻橫霸道,在某一個時段,過火了。
帶著怒意,連若塵的聲音強勁有力的壓了下來,“堂堂未寒齋,江湖名聲顯赫,做事光明磊落。”
“為何偏偏就在朝廷之事上與沈流溪苟且?”
方寒似乎毫不在意,隻是回應道:“你們的恩怨無關於我,我隻知道,沈流溪有恩與我,有恩與未寒齋。”
“沒有他,就不可能有今日的我,今日的未寒齋。”
說著,他更是輕蔑地笑道:“一年前你究竟做了什麼我不清楚。”
“但是景帝,在下奉勸你一句,你生來就冷血無情暴戾成性,無論你怎麼掩藏也改變不了你是一個嗜血暴君的真相。”
連若塵墨黑的眼眸一凝,突然抽出藏匿在——腰間腰帶裏的軟劍,從馬背上躍起。方寒也隨即抽出腰間的佩劍,迎了上去。
砰——
一聲清脆的響聲聲,武器碰撞在一起,方寒擋住連若塵的劍,沉聲道:“怎麼?這是藏不住了麼!”
連若塵突然換手出招,方寒隻能用劍身一擋,後退幾步與他拉開距離。
“阿璿就隻是阿璿,不是誰的代替品。”
“所以,別再纏著她了。”
連若塵自小習武,十歲便上了戰場,而後經曆大起大落的皇族鬥爭,他的劍法有一種混天然的壓迫力,淩厲得令人難以招架。
方寒曾經與他交過手,近身戰對他來說並不有利,連若塵發狠起來就像瘋了一樣,簡直判若兩人。記憶裏,那個曾經屠殺得滿目猩紅的人似乎根本就不是連若塵,而是個魔鬼。
“朕從未將她當過誰的代替品!”
“哼,是嗎。”方寒冷笑一聲。“這句話你敢不敢拿到東川去說!”
連若塵瞳孔猛然一縮,眼神狠戾地揮劍向方寒刺去。
就在這時,周圍的樹林裏突然射出了幾百隻利箭,連若塵躍在半空中,不得不轉身去擋開那些暗箭。方寒沒想到有人會偷襲,反身一轉,也揮箭去擋。
那些從草叢深處射出的利箭飛速散亂的向他們射來,兩人用力去擋,可是箭的數量實在太多,他們均有些應接不暇。
“你這皇帝當的,天天都有人要刺殺你。”
連若塵冷著臉,道:“說得好像你曾經沒謀劃刺殺朕似的。”
能在這種情況下鬥嘴,兩個大男人的行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草叢裏放箭的攻勢稍微弱了些,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同時會見躍起,一邊擋開利箭一邊往樹林深處跑去。方寒往前開路,連若塵背後斷路,因為抓住了時機,兩人配合下得以脫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