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瑞此時定然正美人在懷,芙蓉帳暖的快活著呢,自己在這裏生悶氣有什麼用,楚景瑞又不會看見。
“不對,為什麼要讓他看見,不對不對,我一定是瘋了,居然會滿腦子的想著那個男人,就算他每晚都去寧嬪那兒也和我沒有半毛錢關係吧,我耿耿於懷個什麼勁,天這麼冷,快睡覺,快睡覺。”
慕傾雲拉過棉被蓋過頭蜷縮成一團,腦海裏那個男人抱著自己入眠的畫麵一閃而過,慕傾雲猛地從床上坐起來,四麵八方襲來的冷空氣讓慕傾雲一個激靈,今晚怕是個不眠之夜。
寧和宮得知楚景瑞點寧嬪侍寢後,寧嬪一早就開始準備,先是做好了幾樣小菜,然後焚香沐浴,簡單的梳好頭發等著楚景瑞的到來,可是從傍晚等到深夜也不見楚景瑞的身影。
楚景瑞不喜嬪妃催促,寧嬪就是再心急如焚也隻得在寧和宮乖乖的等著,直到後半夜楚景瑞才來到寧和宮,而寧嬪早已趴在桌上睡了過去,還是被宮女匆匆叫醒的。
一聽說楚景瑞來了,寧嬪連忙站了起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模樣看起來很是可人,楚景瑞絲毫不為所動,麵無表情的坐在一旁。
“你們先下去吧,不用在這兒伺候著,沒有朕的允許不得進來。”楚景瑞淡淡的開口,聲音帶著淡漠和疏離,宮人卻不以為意,紛紛曖昧的望了寧嬪後退了出去,房中隻剩下寧嬪和楚景瑞二人,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楚景瑞沒有說讓寧嬪坐下亦沒有開口,隻是冷著臉坐在一邊。
感覺到楚景瑞不如往日的熱情,想到今日雲陽宮發生的事,寧嬪心底了然,想來皇帝還因為那件事煩心,既然陛下來了寧和宮,她可不允許皇帝心裏還想著其他女人。
寧嬪怯怯的走到皇帝身旁,輕輕扯了扯楚景瑞的衣袖,含羞帶怯的看著他道:“陛下,天這樣冷,您怎麼這麼晚才過來,很容易生病的,妾身已經讓下人把菜給熱好,喝些溫酒罷,去去寒,免得著涼了。”
寧嬪坐在楚景瑞的大腿上,端起桌上的溫酒送到楚景瑞嘴邊,每每嬪妃侍寢,酒是桌上必備之物,能夠暖人,更能夠暖情,故而酒中多多少少會放些情藥,不過不會太多就是,這是宮廷中眾所周知之事。
寧嬪此舉的意欲再明顯不過,春宵一刻值千金,這個時辰天也不早了,外頭天那麼冷,何不一起芙蓉帳暖度春宵?換作是以前,以楚景瑞吊兒郎當的性子,定會直接抱起寧嬪向床榻走去,可這回楚景瑞隻是冷冷的看著寧嬪,碰都沒有碰酒杯。
“你忽然接近雲妃到底意欲何為?”為了避免“冤枉好人”這等事情發生,楚景瑞可是特地把慕傾雲交往的圈子徹查清楚,她與寧嬪本該是八杠子打不到一處的兩個人,寧嬪卻忽然接近慕傾雲,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凡事都該有個理由,而寧嬪的舉動讓楚景瑞想不到任何的緣由,如此一來事情倒是可以看出答案,寧嬪企圖從慕傾雲身上得到什麼。聞言寧嬪的身體一僵,楚景瑞笑了笑,果不其然,這個女人接近慕傾雲果然是抱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