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翼長垣說過,玉容膏極為珍貴,如今乃為翼國皇室中人專供,淑妃今日之言,莫不是為了試探我與翼長垣之間的關係?”
兩方之間的對峙,陣營中站有什麼樣的人最為緊要,假若慕傾雲與翼長垣的關係非同一般,太後等人自然不會輕舉妄動。
換而言之,慕傾雲和翼長垣假如話不投機半句多,也算是免去了太後一心腹大患。
“沒猜錯的話確實如此,翼國現今局勢動蕩,依奴婢之見,您與翼殿下屬好友關係一事不宜旁人知曉,這對您與殿下都絕非好事。”
要知道一位君主,莫要以為隻有身邊的人才會對你動刀子,身邊之人覬覦你的皇位,其他國家卻覬覦你的江山。
翼長垣年幼,此次回去定是繼承皇位無疑,繼承皇位之後呢?太後垂簾聽政多年,沒有一點本事是假,她的手伸到翼國不足為奇。
“你說的不是沒有道理,也罷,本宮有些困了,先去小睡片刻,一個時辰後便叫醒本宮吧,不然本宮還不知睡到什麼時候。”
慕傾雲睡覺向來沒自覺,一睡必定是自然醒,偏偏宮人個個沒人敢叫醒她,累的時候,慕傾雲一睡就是大半天。
“稀客啊,是什麼風把諸位吹到這兒來了,難道沒人告訴過你們,進來之前,要先請示殿中的主人嗎?還是說你們的態度就這樣了?”
龍涎宮乃楚景瑞常年居住之地,踏進這裏的無非兩種人,得楚景瑞允許的大臣,另一種,便是侍寢的妃嬪。
不過她們侍寢從來是在偏殿,能進楚景瑞正室的沒幾個,太後與攝政王攜同文武百官來龍涎宮,目的可想而知了。
“簡直胡鬧,身為一國之君,你還想置之度外到什麼時候!在外麵玩了那麼久,是時候該收收心了!”
太後以老者的語氣怒斥楚景瑞,攝政王執政已將近一個月之久,眼下必須盡快把玉璽交回楚景瑞的手中。
她,霍蓉城,要楚景炎以堂堂正正的理由坐上龍椅,而不是如現今外麵那些人說的那般不堪。
況且,唯有光明正大的登上皇位,楚景炎得帝王之路才可少去不少的麻煩。
“太後在說什麼,吾怎麼有些聽不太明白,太後既然都替吾決定了鳳印的去向,為何不連玉璽一塊兒處理了?那可省去吾不少麻煩。”
楚景瑞不再以朕自稱,不以為意的斜靠在長椅上,他即不接玉璽,也不寫下退位詔書,明擺著要為難太後他們。
清酌說的不錯,他是在賭,哪怕拚的魚死網破,沒有破釜沉舟,何以乘風破浪,盡管有可能會結局悲慘,不妨一試。
與太後身後的慕魏炎對視一眼,楚景瑞邪魅一笑,拿起桌上的戒酒一飲而盡,他很期待太後是何反應。
“後宮不可一日無主,哀家將鳳印交予淑妃,是出於萬全之策,攝政王替陛下處理朝政多日,先前的事,縱使哀家做的不對,陛下也不該再鬧脾氣,既然身為一國之君,陛下理應擔起自己身為君主的責任。”
不該?太後的話說的真是比唱的還要好聽,楚景瑞還真想問一問,在她的眼裏,到底什麼是該,什麼是不該?在她的眼裏,不過她認為是對的,便是該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