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實楚長真的內心遠比他們想象的要成熟許多,或許是到了時候該帶他去做些什麼的時候了……
“鬼鬼祟祟站在房門口做什麼,不是說讓你早些休息嗎?”
楚景瑞沐浴完後就朝房間方向走,心底估摸著回頭怎麼開導慕傾雲,原以為慕傾雲早該睡下的,一上樓梯慕傾雲丟了魂似的在門口站著,不知在想些什麼。
“我……就是有些無聊,出來外麵晃一晃,對了,你明日不是還要去一趟司徒大人那裏麼?帶著墨玉去吧,我與真兒去城中四處走走。”
司徒大人那裏還有些事楚景瑞要去處理,畢竟是沒了女兒,總不能人下葬後就撒手什麼都不管,於情於禮都該盡心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回來那會兒慕傾雲還在鬧著脾氣,這才過去多久,慕傾雲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心情好了許多。
哎,算了,隻要慕傾雲開心,她想怎麼樣都行。
“想去哪兒便去吧,這些銀兩你明日帶在身上,想要什麼隻管買,不夠再向我要就是,至於墨玉,還是讓他跟著你們我放心一些,萬一發生突發事件,他多少可以應付一二。”
慕傾雲現今如同出籠之鳥,皇宮是禁錮她的枷鎖,楚景瑞不想她整日鬱鬱寡歡,出宮機會難得,這兩天盡情的遊玩若能讓她打起精神來真是求之不得。
“誒……可別!絕對不能帶上墨玉!”慕傾雲下意識開口拒絕了楚景瑞,意識到自己有些口直心快,險些說錯話,尷尬萬分地衝楚景瑞笑笑。
其實楚景瑞無非是擔憂他們的人身安全,不成想慕傾雲會如此激動。
慕傾雲自知聲音大了些,偷偷摸摸關好房門,她必須得讓自己平常些,不然被楚景瑞看出她的意圖可就糟了!
“我是說……墨玉多無趣的一個人啊,整日背著一把劍出出入入,又不善言語,多沒意思,還很嚇人。再說,天子腳下,就是惡霸都不敢大白天的為非作歹呀,你就同意了嘛,好不好?”
慕傾雲一臉期待的望著楚景瑞,想想出宮的目的本就是為了讓慕傾雲放鬆,便答應了下來。
“依你就是,明日出行,就與長真多加小心,盡管身不在皇宮,還是要時刻保持警惕,不要中了他人圈套。你腦子是很靈光,切莫聰明反被聰明誤,事事多加留心。”
楚景瑞最見不得慕傾雲撒嬌,對此他的抵禦能力全然為零,簡直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不知消停。
慕傾雲正欲說楚景瑞過度擔憂,見他眼神灼熱的看著自己,有些不自然的別過頭去,到嘴邊的話硬生生給吞了回去。
不經意間看見桌上冒著疼疼熱氣的蓮子羹,慕傾雲才記起來自己還有一件事沒做,端起蓮子羹小心翼翼的呈到楚景瑞麵前。
“你去沐浴的時候,我拜托掌櫃讓我去廚房做的,今天的事是我情緒太激動了,對不起,還有之前的事也是……我並非有意頂撞,隻是在禦花園與攝政王一遇實屬偶然,在此之前我甚至沒有見過他,與他於涼亭中小坐,不過是想探探他的口風,說不定能幫你什麼……真的很對不起。”
一番正兒八經的話從慕傾雲口中說出,難得慕傾雲願意先低頭認錯,可是楚景瑞看她手中端著的那碗顏色有些怪異的“蓮子羹”,怎麼都嚴肅不起來。
攝政王與太後狼狽為奸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做事縝密,楚景瑞查他多年都沒能抓住什麼把柄,慕傾雲能做什麼,簡直胡鬧。
“你能認錯是好事,攝政王奸詐狡猾,心機之深非你所能想象,那種人能少接近就絕對不要有任何交集。”
怕的不是慕傾雲與她置氣,而是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攝政王,何許人也?
慕傾雲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煞是期待的看著楚景瑞,楚景瑞捧著顏色怪異的蓮子羹麵色怪異。也罷,大丈夫能屈能伸,不過是一碗羹!何時難得倒他。
楚景瑞就在慕傾雲的注視下,一口一口地把碗中的蓮子羹吃完。
“好喝嗎?”
“你做的自然好吃,你能想通這些最好不過,不必如此大費周折,弄傷了自己可就不好,今後這些事還是交給這人做就是。”
楚景瑞勉強喝了幾口蓮子羹,到後麵實在是吃不下,為避免打擊到慕傾雲,還是忍住胃中的翻騰之感,麵不改色的將蓮子羹放回托盤中。
柔情萬千的握住慕傾雲的手,輕輕摩挲著,如同手中捧著的是至寶。“不是說明日還要出玩嗎?可要保持好精神狀態才行,快休息吧,我就睡在旁邊的軟榻上,有什麼事叫我便是。”
這會大家都已睡下,現今天還有些微寒,慕傾雲作息不協調就極容易生病,最重要得是,慕傾雲一睡著,楚景瑞就可以偷偷拿那碗鬼東西倒掉!
楚景瑞曉得兩人同房慕傾雲會感到不自然,別說楚景瑞有所企圖,兩人隻是同床共枕就足以讓慕傾雲一晚上都提心吊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