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雲妃是鐵了心不讓本郡主見上慧王一見了?”說一百道一萬,慕傾雲不就是想打發了她,死活不讓她見楚長真,想幾句話就讓她離開雲陽宮,做夢!她就賴在雲陽宮不走,慕傾雲還能強行讓人攆走她?
“正是如此,郡主能明白本宮的意思真令本宮有些受寵若驚。”
楚長真的情緒一直不穩定,約莫是因為以前他們之間的關係,楚長真該雖與她說上幾句話,對其他人冷漠至極,楚長真原本的心理負擔被放大,慕傾雲不想有人去打擾他。
慕傾雲不多說什麼,就一個勁的對著霍宛丘笑。慕傾雲忽然發覺,很多時候裝傻這一招還是挺管用的,我就是裝作不知你在想什麼的樣子,氣不死霍宛丘!
不能動手打人的話,那就換一個法子折騰她呀!如霍宛丘所願,自然是要好好招待客人的,至於怎麼招待,她樂意。
“哼,不過是個不知哪裏來的雜種,真把自己當王爺了?慧世子已去世多年,本郡主怎麼沒聽說過他有什麼孩子,當年那場浩劫,楚門劍莊死了那麼多人,他一個孩子是怎麼逃的出來,再者,正常而言,他僥幸從那場浩劫中活下來早該回皇宮,為何拖延至今!”
慕傾雲深深吸了一口氣,為什麼總有些人說話做事從不顧慮別人的感受。縱使楚長真來路不明,那與霍宛丘何幹?
楚長真公開身份,對所謂的王公貴族多多少少造成一定的影響,可若不是你做了虧心事,至於忌憚楚長真至此嗎?
自己心虛怕半夜鬼敲門,還怪起別人來了。自個兒當初做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時怎麼不見他們害怕,真是可笑!
以霍宛丘的年紀以及她令人擔憂的智商,對當年的事定然不知情!那為何?分明對他人的過去一無所知,卻能出口成章的詆毀他人?這就是她的素養?
任何人都具有懷疑的權利,這是你的個人思維以及想法,沒人能說這是錯的。
可就算你是天皇老子,都沒有權利因為你個人那點懷疑而出言詆毀他人!
霍宛丘哪怕一麵都沒見過楚長真,卻在此言辭鑿鑿的說出難以入耳的話來。既然霍宛丘不願點到即止,她也沒必要再客氣。
“開始本宮隻覺得郡主是被太後寵壞了,性子難免刁鑽,現在看來,郡主簡直沒有一點兒禮貌素養,果真是有娘生沒娘養!不懂得一點兒家教!”
慕傾雲同樣是母親早逝,楚長真父母在其早年慘死,霍宛丘在這點上與他們同病相憐。小小年紀失去父母的無奈與悲痛是他們心底的一根刺,故而慕傾雲最是不喜歡別人說那句“有娘生沒娘養”。
然而此時此刻說出這句話的慕傾雲一點也不覺得後悔,霍宛丘是生活在溫室裏的花朵,不知人間疾苦,太後是把她捧在心尖上疼愛,沒個人打醒她,她就永遠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
“你……你說什麼!”霍宛丘氣得渾身發抖,父母是她心底的痛,就算是太後在她麵前都極少提起她的父母,慕傾雲居然敢這麼說她。
“行了,鬧夠了就走吧,沒鬧夠去其他地方鬧,雲陽宮不是供瘋子消遣的地方,郡主若是不想本宮說出更難聽的話還請自行離開。”
慕傾雲遞給青櫻一個眼神,剩下的事情青櫻自會處理好,雲陽宮上下都是她的宮人,霍宛丘再造作還能飛天不成?
她鬧的越過分,輿論就越是針對她,反正到頭來吃虧的又不是慕傾雲,懶得去理會霍宛丘,她自己不懂得審時務那是霍宛丘自己的事。
“慕傾雲!別以為皇帝哥哥寵著你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不過是妓女生的孩子,有什麼資格說本郡主,本郡主再不濟都是出身於名門貴族,不過是個卑賤的娼姬之女,囂張什麼!為什麼你不去死!”
慕傾雲走沒幾步,霍宛丘就在背後叫囂起來,罵了仍覺得不解氣,抄起一邊放著的花瓶向慕傾雲砸過去。
花瓶不過巴掌大小,就是霍宛丘亦可以扔的遠一些,慕傾雲冷冷一笑,惱羞成怒了嗎?慕傾雲不以為意地挪了幾步,便躲了開去。
冰冷的眼神如同揉進了鋒芒畢露的冰渣子,看得霍宛丘渾身不自在。慕傾雲放慢速度,一步一步向霍宛丘走過去。霍宛丘就是一隻紙老虎,欺善怕惡,見慕傾雲一臉的凶狠,心底多少是有些害怕的。
“你……你想幹什麼……哼,你要是敢動我一根寒毛,太後是不會放過你的,本郡主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在這兒等死吧!”原本霍宛丘還有些膽怯,提起太後眼裏頓時充滿自信。
“真正該死的人是你!不要再煩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來人,請千秋郡主出去!”
最近煩心事本來就多,霍宛丘還跑來鬧事,煩不煩!從剛才到現在,霍宛丘就沒說過一句好話,她不是任人發泄的樹洞,霍宛丘無理取鬧也該有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