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雲前腳從觀景樓出來沒多久,楚景炎就碰巧出來醒酒遇上慕傾雲,這個理由有些牽強,說什麼慕傾雲都不信。
原以為楚景炎不達目的不罷休,怎麼都要胡攪蠻纏一番才會死心,不成想他開口便說要回宴會上去,慕傾雲有些吃驚。
“王爺的好意本宮心領了,本宮的丫頭去拿些東西,本宮得等她回來,王爺且回去吧,這披風……”
慕傾雲脫下披風整理了一下還給楚景炎,接過披風的楚景炎反手又將披風披在慕傾雲身上,為她係好帶子才罷休。
“天涼,披風娘娘暫且用著,本王一介陽剛男兒,沒那麼容易生病不過是一件披風不礙事,告辭。”
說罷,楚景炎當真不做逗留,直截了當的走了,看著他遠走的背影,慕傾雲半天才緩過神來,什麼跟什麼啊……皇宮裏頭真是個怪人聚集的地方!
“娘娘,您在想什麼呢?奴婢大老遠的就叫了您好幾聲,您不做聲奴婢還以為出了什麼事,禦膳房的人這會兒都伺候著觀景樓的人呢,不過他們個個都是牆頭草,奴婢隻是說了娘娘您,他們就立即讓人去做了幾樣糕點,奴婢按照以往娘娘的口味選的,不知合不合娘娘的心意,您看……”
禦膳房的人勢利得很,青櫻極少去那裏走動,他們不認得青櫻,還以為是哪個不受寵的主子身邊的婢女,嚷嚷著要打發她走。
青櫻不過是出示了雲陽宮的腰牌,他們立刻就換了態度,對青櫻是一個勁的說好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又是端茶又是送水的,生怕得罪了青櫻這尊“大佛。”
估摸著不能讓慕傾雲等太久,青櫻懶得聽他們唧唧歪歪的說廢話,糕點一做好青櫻就拎著食盒小跑回來。
一找到慕傾雲青櫻就嘰嘰喳喳地說了起來,獻寶似的把食盒打開,抬起頭正要問慕傾雲是否喜歡這幾樣糕點,注意到慕傾雲身上莫名其妙多出來的一件披風的時候怔了怔,她離開那會兒有誰來過?
“娘娘,您這身披風哪來的……啊,不,是奴婢疏忽,明知娘娘身體不好容易受寒,卻沒有帶禦寒的衣物過來,奴婢該死,懇請娘娘責罰。”
青櫻遲了半拍才意識到,披風無論是誰給慕傾雲的,既然慕傾雲沒有解下來,不是因與借披風之人很熟悉的朋友的話,便是慕傾雲是真的冷。
“不過是一位偶然路過的人,見本宮體弱不勝寒,才將披風接給了本宮,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做事哪有沒出錯的時候?我們之間何須如此見外,回來就好,我們回雲陽宮去吧,食盒裏的糕點本宮一人可吃不完,你可得陪著本宮全部吃掉才行。”
說楚景炎是陌生人不大合適,可他們之間更算不上朋友,見麵次數都寥寥無幾,談友字還為時尚早。不過這披風倒是暖得很,正好她有些冷了,過兩日讓宮人把衣服送去浣衣居,洗幹淨了再還回去給楚景炎不遲,隻是絕對不能讓楚景瑞知道。
回到雲陽宮慕傾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脫了披風,吩咐婢女送去浣衣局,有些東西慕傾雲堅決不碰的,既然答應了楚景瑞就該做到,她總不能讓楚景瑞事事為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