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長真一進來,眼尖的慕傾雲就看到楚長真被領子遮住緊有一點痕跡露在外麵的痕跡,看來昨天墨玉惱羞成怒,找些機會把楚長真辦了,再看楚長真走路的姿勢,兩人昨晚還是挺快活的。
楚扶光與楚長真是親近些,慕傾雲是局外人,看得清楚,他們二人之間不過是純粹的情誼,除此之外並無其他,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在某些特質上有一定相似之處的人會自然而然地走到一起。
世界上有種人,不用很熟,初次見麵就十分投緣,總有說不完的話,談不完的話題,無需多言,僅是隻言片語那個人就懂你,那種關係,無需建立在愛情上,亦無需建立在親情上,那種情誼是人生難得的。
在漫長的歲月中,這樣的人或許會遇到數個或是一個,亦或者一輩子都無法找到與自己一拍即合之人。命叔無常,萬眾生靈在未知的今天與明天裏,都如同盲人摸象,永遠都無法料想到接下來即將發生的事情。
慕傾雲非常慶幸楚扶光出現的如此及時,給他們幾近枯燥乏味的生活每天都帶來不同的新元素,楚扶光太過美好,美好到讓慕傾雲有些不安。
仿佛如此美好的存在不應該出現在她的世界中,刹那間的眨眼都讓慕傾雲在意,會不會在睜開眼的時候,就見不到楚扶光呢?
今日楚扶光與楚長真不知為何,隻想靜靜地看會兒書,慕傾雲閑來無事就愛找書來打發時間,時不時讓出宮采買的宮人幫她帶幾本史冊或是詩集回來,其他題材的亦收錄了不少。
兩年多過去,廂房內安置的五排書架被書塞得滿滿的,二人隨意選了兩本順眼緣的,來到院子裏的石桌旁坐下,命宮人備上茶具,閑暇的午後時光,煮茶與品讀書籍,實在是不可多得的樂事。
慕傾雲清洗完花瓣,抬起頭看了不遠處的楚長真他們一眼,微風從他們身邊吹過,歲月靜好所闡述的時刻就是此時罷,慕傾雲笑著把花瓣放在研磨的石碟上認真研磨起來,心裏久違地平靜下來。
不知何時起慕傾雲患上輕微的狂躁症,有時會沒由來的跟自己生悶氣,也有少時候遷怒於身邊的人,楚景瑞因此還讓太醫來給慕傾雲把脈,太醫皺眉號脈半天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後來慕傾雲發現,她的情緒受外界影響較明顯。
身邊發生什麼事讓慕傾雲的精神感到壓抑時,就會出現情緒暴動的情況,楚景瑞盡量地陪著慕傾雲,但無法時刻陪在慕傾雲的身邊,況且情緒的調節,和慕傾雲本人有很大的關係。
要恢複還得她自己去調整好自己的心態,不過情緒出現躁動的情況,在楚扶光住在雲陽宮後就再未出現過,當然,還得益於後宮那些鶯鶯燕燕不再找慕傾雲麻煩,如今是見到慕傾雲都恨不得繞道走。
不知後宮那些人是怎麼傳播的謠言,說什麼太後在皇宮摸滾打爬那麼多年,手腕何其強勁,連太後都鬥不過慕傾雲回了清廟,她們靠近慕傾雲會招來黴運。
雖不知外頭亂傳的這些亂七八糟的話是怎麼得出的結論,不過慕傾雲樂得那些人對自己能避則避的態度,誰願意她們靠近了?避就避吧,她又不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