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傾雲唯獨沒有想過,他們那之後的第一次見麵,會是以爭吵的形式,慕傾雲是最討厭吵架的,尤其是與楚景瑞,尤其是眼下她的情緒處於極度不穩定的狀態下,自己的性格慕傾雲自己還能不了解?原本是想冷著臉痛罵楚景瑞不可理喻,可是第一句話才說出口就紅了眼眶。
楚景瑞正在氣頭上,並沒有注意到慕傾雲的不對勁,很是好笑地看著慕傾雲,他怎麼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何時變得這麼好了?那他算什麼?他的妻子當著他的麵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他還不能發火了是麼?
“朕發神經?噢!是,那朕是不是就該看見別的朕的女人和別的男人抱在一起而無動於衷?”平日裏慕傾雲再怎麼胡來楚景瑞都可以不在意,她犯下的錯他都可以原諒,唯獨不能接受她與別的男人有接觸。
“陛下還請你睜大自己的眼睛,莫要血口噴人,王爺是身體不適本宮才出手扶他罷了,不要以您那肮髒的視角來看待本宮,還是說在陛下眼裏,我就如外人所傳的那樣是個肮髒不堪四處勾搭男人的女人?”
宮中對慕傾雲不好的傳言比比皆是,真數起來幾天幾夜都說不完,歸根結底說的無非就是慕傾雲人品不好,胸大無腦,除了一副皮囊一無是處,又者分明那麼受皇帝的寵愛還四處勾三搭四,與別的男人不清不楚。
別人說什麼慕傾雲都可以不在意,因為她不認識那些人,流言蜚語不過是那些人出於妒忌心理無中生有的話罷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可是,她不能忍受自己愛著的人,親近的人以那些瞎了眼的視角來看待自己,對慕傾雲而言,那是一種侮辱。
“來人,把攝政王送去太醫院,墨玉,送長真回府,立刻。”楚景瑞眼神冰冷無比地朝墨玉一行人掃過去,墨玉想都沒想,果斷捂住楚長真的嘴拉著他走了,剩下的公公忙不迭地扶起楚景炎離開。
楚景炎一聲不吭地被人扶著走了,楚景炎回頭看了慕傾雲一眼,眼下他發話不合適,反正他的目的已經達到,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楚景瑞自己來處理,感情是脆弱的,今天隻是開始,但願楚景瑞不要讓他太失望,過早結束的遊戲會很無趣。
低頭看了一眼手上沾著楚景炎的傷口上的血,血在慕傾雲的手上凝結還沒有幹透,慕傾雲收緊拳頭,果斷轉身離開,她不想和楚景瑞說太多,他們之間沒什麼好說的。
慕傾雲轉過身沒走兩步就被楚景瑞霸道地拉到懷中,沒等慕傾雲掙脫開去,楚景瑞就把慕傾雲打橫抱起朝慕傾雲方才躺著的那塊石頭後麵,那塊石頭很高大,加上周圍的荷葉長得高,足以蓋住那塊地方,成了一塊死角。
楚景瑞把慕傾雲壓在身下,捏著慕傾雲的下巴強行讓她看著自己,慕傾雲骨子裏倔強得很,怎願服輸,直直地望著楚景瑞的眼睛,與他對視,神情冷峻的楚景瑞忽然笑了。
端詳著慕傾雲的容顏開口道:“你知道嗎?每當你用這種眼神看著朕的時候,在朕看來你就像是在誘惑暗示朕對你做些什麼一樣,難得一見你上妝的時候……怎麼,選秀的事情看開了?關著門兩個月不見朕,朕是不是該給你一些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