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芯蘭作揖道:“多謝二位出手相助,不然,我兄長很難沉冤得雪。”
赫連青山道:“不用客氣,隻是可惜,你家祖傳的寶物被那縣令奪了去,還要把我們捉了去,實在可惡。”
吳芯蘭笑道:“青山道長,不用為寶物擔心。有些東西該是你的,就是你的,奪,是奪不走的。實際上,那硯台並沒有傳說中那麼神奇,是想得到它的人別有用心罷了。我兄長的才學,是靠自己日夜讀書得來的,並不是完全依靠那七寶端硯。”
“畢竟是一件老古董,白白送給那貪婪的縣令,想想就覺得惡心,我寧可雜碎,也不要給他。”
“小道長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隻怕那縣令,早就因為擁有那塊硯台而一命嗚呼了!”
赫連青山吃了一驚:“硯台會殺人嗎?”
“那個本事到沒有,但我聽祖上說,硯台除了讓人定心凝神,還有另外一個作用,便是驅邪。將七寶端硯埋入地下,能吸盡地下的毒氣,怨氣,甚至是屍毒,如果有人中毒,生命垂危,隻需將七寶端硯放在傷口處,不需多久,便可將體內的毒素吸盡。就此而言,卻是一塊寶物啊!我家代代將它埋入土中,就是驅邪解毒的。”
“那不是便宜縣令了?”
“知道用法自然無事,我兄長已死,死前還緊緊揣著七寶端硯,自然沒有告知他們用法。七寶端硯在吸毒之後,要放置烈酒中浸泡一天一夜,方可將裏麵的毒素排出,不然,那可是劇毒之物。隻有我家中的人才知道如何使用。七寶端硯與我兄長屍骨在一起,早就吸盡他身上的屍毒,奇毒無比。想那縣令,不知此法,接觸幾次,便會染上屍毒,性命難保啊!”
“原來如此,那縣令貪婪成性,活該!”
“時間不早了,我有急事要辦,不能與兩位師傅同行,就此告辭,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願我們日後能夠有緣再見。兩位保重!”
“保重!”
“告辭!”
“師傅,我們一路上也沒做過什麼殺人放火的事情,都在行俠仗義,怎麼會遭到通緝呢?”赫連青山滿臉的不解。
“我一路都在想這個問題,把所有的思緒理了一下,似乎明白了一些,你記得在家裏的時候有一次不遠處有動靜嗎?”
“風吹得嘛,我看了看,哪裏有人啊?”
“為師自然看得出有人沒人,這才急忙借機脫身,如若不然,我們早就遭到圍殺了!”
赫連青山不以為然道:“我們都是道士,是趕屍匠,有誰會為難我們呢?你看看我,才十幾歲,能幹什麼壞事,要是找啊,也是找你的,師傅,你不會幹了什麼壞事吧?”
“為師一直與你在一起,能做什麼呢?”
“說的也是,那怎麼會被通緝呢?師傅,聽你說我們被監視,那我們此行處處都碰到僵屍出沒的事情,難道是被人有意安排的?”
玉忍笑道:“你這小腦瓜,可算是開竅了,我還以為走完全程你都覺察不到呢?我們的確被算計了。你也不想想,有人主動找我們消滅僵屍,他們怎麼知道我們會路過那裏呢?我們是臨時出發的,連與我們關係最好的保長也是最後才知道。不僅知道我們趕屍匠的身份,還知道我們前行的路線,層層設卡,算是用心良苦啊!”
“師傅,為了堵截我們,至於造出那麼多僵屍的事情嗎?”
“僵屍的事情都是真的,不過,都不是什麼大事,存在有一段時間了,可以管,也可以不管,有人找上門,那就不能不管。隻怕是有人先我們一步,聽說僵屍的事情之後,散布我們要途徑此處的信息,讓人攔截。”
“會是誰呢,不覺得一路得罪了什麼人,為什麼如此對待我們,是要我們除魔衛道,還是有別的企圖?”
“腦瓜不錯,當然有別的企圖。他如此大費周章散布我們路過的消息,隻有一個理由,就是通過眾多的事情擋住我們前進的腳步,拖延我們的時間,伺機繼續監視我們的動向。”
“他怎麼知道我們走那條路呢?”
“他可能得知我們前往茅山的消息,往東走,我們選擇的路線並不是很多,你想想看,咱們前麵路過的三個地方有什麼聯係嗎?”
赫連青山想了想道:“都是淑浦縣的?”
“聰明。那三個地方,由南向北連成一線,無論我們怎麼走,都會經過其中一個地方,遭到攔截後就會停下來,為他贏得趕上我們的時間。我們一路上總是被牽著鼻子走,現在又被通緝,前路凶多吉少啊!”
“我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要殺我們呢,還被朝廷通緝,現在又有人監視我們?”
“你記得路過湘西的時候,遇到一家喜神客棧,店家邀我們加入他們的組織,說有重要的事情去做,我們沒答應,結果遇到土匪,遭逢屍變,隻有我們和店家活了下來。想那店家向上頭彙報我們的情況,上頭便派人來監視我們,打探我們的底細。”
“有什麼好打探的,不就是兩個趕屍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