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更都快嚇尿褲了,趴在地上左右一看,有不少的弟兄都中彈了,看來對方是有意要活捉自己了,才沒有向他開槍。
陳文更唬得跳起身來拉著周立衍的手,躬著腰沒命地往樹林茂密之處闖去。
又是一陣槍聲響起,陳文更聽到身後傳來弟兄們的慘叫聲,心知這下得全靠自己了。
也不顧荊棘劃傷了手腳,拉著周立衍死命地往前跑去。
背後傳來對手的吆喝聲和追趕的腳步聲,陳文更一顆心就像要跳出胸膛來一樣。
頭也不敢回,也不辯什麼方向,緊緊拉著周立衍的手,埋頭一個勁地往前跑。
可追趕他們的腳步聲和吆喝聲卻離他們越來越近了,周立衍嚇到腿都軟了。
要不是陳文更死拽著他往前跑,隻怕他連站起來的腿力都沒有了。
不知跑過了幾座山,幾道梁,也沒心去想跑多遠了,陳文更隻想快點拉著周立衍甩掉追趕他們的那班人。
突然,周立衍異常恐懼地原地坐下,目光望向遠方,喃喃道:“文更,我們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陳文更回過身來,正想拉周立衍站起來,卻見周立衍右手指著前方,顫抖著嘴唇,目光僵直地望著前方一直嘮叨著:“我們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陳文更扭頭順著周立衍手指的方向望去,頓時嚇得腿一軟也癱坐在地上,喘著氣道:“怎麼會跑上這麼高的懸崖來呀?怎麼會呢?”
不甘心束手就擒的陳文更,勉強爬起身來,走近懸崖邊上往下一望,不由絕望地大叫一聲,再次癱坐在懸崖邊上!
原來,這座懸崖足有一百多米高,下麵是一條溪流的凹進處,也不知溪水深淺。
縱然水夠深,這一百多米的高度跳下去,撞也會被溪水給撞成肉泥啊!
見陳文更哀叫著癱坐地上,絕望中的周立衍爬到陳文更身邊,探頭往下一望,立即哭了出來:“文更,這下真死定了!我們死定了!”
恰在這時,山脊上跑過來十來個人,為首的正是讓陳文更從心裏畏懼出來的陳一農!
陳一農如獵鷹一般銳利的目光死死盯著陳文更,邊向陳文更一小步一小步地逼近,邊陰測測地冷笑著道:“陳文更,大帥哥,我們又見麵了!”
周立衍不認識陳一農,聽了顫抖著聲音問:“文更,他是誰?”
陳文更邊拉著周立衍邊用雙腿蹬地後退向懸崖邊,邊喃喃道:“他是蓉兒媽媽公司裏的保安部經理陳一農!”
一聽蓉兒媽媽,周立衍的頭皮就一陣陣一發麻。
這個曾經跟文更有過一腿的女人,怎麼會讓陳文更活著回去,繼續做她女兒的老公呢?
周立衍用哭的顫音,異常恐懼地望著陳一農手中黝黑的槍口,哀求道:“求求你了,陳經理,放我們一條生路吧?”
陳一農鷹眼異常不屑地盯了周立衍一眼,調侃道:“我當然願意放過你們一條生路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組浮屠嘛,我不殺你不是等同於救了你們的性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