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槍字,陳文更立即想起手包裏放著羅天成給的手槍,立馬從木板壁上取下手包,將手槍取了出來。
抱起周立衍下床躲到床下,以避免槍彈亂射時被射中。
陳文更顫抖的手握著手槍,趴在木板牆壁的縫隙往外望,頓時泄氣地低叫一聲:“媽呀,是陳一農!”
這真是越怕鬼就越是遇見鬼!
陳文更和周立衍兩人對陳一農都怕入心肺了,偏偏尋來的人就是陳一農。
原來,陳一農將陳文更和周立衍逼得跳下了懸崖後,心想他們定死無疑,就沒有再來查看個究竟,就向市區退走了。
可還沒到市區,陳一農又擔起心來,萬一陳文更和周立衍真沒摔死,又回到省城的話,老板知道了絕對繞不了他的。
這麼一想,陳一農率領手下又折了回來,沿著懸崖下的溪岸上下尋找不著陳文更和周立衍的屍體。
這才確定他們哥倆沒摔死,至少是被人給救走了。
陳一農一幫人找著找著,竟然被他們找到正在樹叢中捉蝴蝶的小黃欽。
心想有小孩,附近就必定有人家,說不定就是這附近的人家把陳文更和周立衍給救起來的。
陳一農哄著小黃欽,得知他家裏有他爸爸媽媽和另外一個長得很好看的叔叔。
得到確切消息,陳一農無意間流露出凶惡麵目,頓時把小黃欽嚇哭了,說什麼也不願意給陳一農帶路。
陳一農幾個大巴掌將小黃欽的臉蛋抽得腫起老高來,才使小黃欽心不甘情不願地邊抽噎著,邊帶著他們往這邊來了。
恰巧趙雅莉出門尋找兒子,見兒子的小臉蛋腫成了麵包樣,頓時心疼得要發瘋,邊衝過去邊大叫起來了。
趙雅莉再潑辣又怎麼是陳一農那幫人的對手呢?
三兩下就被陳一農反扭著雙臂向木板門走了過來。
陳文更從木板牆的縫隙中看到趙雅莉被抓住了,心急地對周立衍道:“周哥,趙姐被陳一農抓住了!怎麼辦呀?”
周立衍躺在床底下,自中聞著他自己尿床時拉的尿臊味,邊用手掌掩著鼻孔,邊悲歎著道:“這真是天要絕我們的生路呀!文更,看來我們不僅死定了,還要連累到趙姐和欽兒丟性命了。”
陳文更詫異道:“陳一農要的是我的性命,最多搭上周哥你的,怎麼會殘忍到要去趙姐和欽兒的性命呢?”
“哎!文更,你太善良了!殺人滅口這個成語你總該讀過吧?陳一農殺了我們,趙姐和欽兒可是要親眼目睹的呢,陳一農還會不殺人滅口麼?”
說完,周立衍重重地歎了一口長氣。
陳文更聽周立衍這麼一講,不由倒抽了一口冷氣,道:“是哦!周哥,陳一農肯定也會殺了趙姐母子的。是我們連累了趙姐母子呢,周哥,我們要想個辦法讓陳一農先放了趙姐母子才行!”
經陳文更這麼一提醒,周立衍立即道:“對了,文更,我們哥倆今天必死無疑了,你快朝天放槍嚇退陳一農那幫人,讓他們先放了趙姐母子。”
陳文更邊拉槍栓邊道:“周哥,陳一農怎麼肯放了趙姐母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