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業聽了陳文更對他住在特護病房時的際遇,暴叫道:“那十幾個特警裏出內奸了!至少一名內奸!”
陳文更見激起了謝天業的憤怒,故意長長地歎了口氣,問:“謝旅長還有興趣接著聽我遭遇到的,非常不可思議的事件麼?”
謝天業一聽頓時把雙眼瞪得像銅鈴,愕然問:“還有更離奇的事件呀?”
陳文更再次長歎,道:“當時我也想應該不會有了,可事實上還真有,還不止一次!”
“講!”
謝天業的情緒之憤怒程度,已經讓他不得不用心去控製了。
當然,陳文更心裏的笑也更歡了。
“負責拘押審訊我的刑偵警察領導,也許感覺到我繼續留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裏,將是不安全的,便召來32部一色的沒有車牌的黑色寶馬車,連開車及車上的特警們都是一色的製服,戴一色的黑色墨鏡。”
陳文更描述著當時的情景,適時地刹住話頭,以吊起謝天業的胃口。
“後來呢?”
“他們用一個跟我身高體型較接近的人,用同樣的白色床單罩住我們兩個人塞進兩輛車子。這三十二部長得一模一樣的黑色寶馬車,在醫院的活動區域進行了一場表演秀。他們分成各八輛黑色寶馬車的四個車隊,進行了相互交叉換隊的表演後,就開出了醫院的大門。”
“這是在迷惑對手,讓對手找不到你所在車子的準確情況。可以理解!”
陳文更又一次長歎,道:“當時我也跟謝旅長的想法一樣。可當車隊出了醫院大門,他們就分成兩個車隊,朝相反的方向快速開去了。”
“立意同樣在迷惑對手,以保證你所坐車子的安全。”
“後來,我所在的車隊先後又進行了三次分隊,直至隻有我所坐的車子一部車子為止,都是朝相反方向快速開去!”
“他們的立意都一樣!”
陳文更直勾勾地盯著謝天業的眼睛,道:“可問題來了,令我的看法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
“什麼問題?”
“當我們這一部車子駛上高架橋上的高速公路不久,發生了一場慘死車禍,我乘坐的黑色無牌寶馬車左側翻滾著越過高架橋的護欄,翻落進橋下的河水裏去了!”
謝天業的訝異直接寫在臉上,問:“一次交叉換位,四次朝相反方向分隊後,竟然還發生這樣的事情?不會是巧合吧?”
陳文更故作憤怒狀,道:“車禍剛發生時,我也有謝旅長這樣的巧合想法。但事實的發展證實這是一起人為的車禍,目的就是要讓我當場死!”
謝天業的兩隻眼球暴凸得快掉出來了,急聲道:“快講!”
“其實,我同車的一名刑偵警察真是好人,在車禍發生的瞬間,用他的身體護住了我,而他卻受了重傷陷入昏迷中去了。”
“這人絕對是個好警察!”謝天業插話評論道。
陳文更繼續描述當時的情景,道:“我也受了傷,但隻是輕微傷不礙事。車子沉入河水中去後,車裏迅速灌滿了河水,我首先拽著護我而昏迷的那名刑偵警察上了岸,又陸續將另外三名救上岸才開始給他們倒吐水,做人工呼吸。可惜隻救活了三人,駕駛員還是沒能救活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