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兩旁霓虹閃爍,車輛如鯽,行人如潮。
一路駕車追到東湖路口的劉元誌,卻連那小年輕的影子也沒找到。
心想這麼短的時間,那小年輕騎單車不可能騎這麼遠的路,劉元誌調轉車頭往回開去,目光梭巡著大街兩側的自行車道。
找回小年輕原來出來的大樓前,劉元誌已經明白,他又一次上了陳一農的當,陳一農再次從他的眼皮底下逃走了。
以陳一農的機警,劉元誌心知今晚不可能逮住陳一農了,隻好開車回到省委大院倪新家住的大樓前停下。
卓南正領著弟兄們抬著郭文銘的遺體下樓來,見劉元誌獨自駕車回來,心知他沒能逮住槍手。
默默地朝劉元誌點下頭,卓南感傷地讓夏小涵等人將郭文銘的遺體抬上他的車子,讓他們先行離開了省委大院回刑警部隊去。
劉元誌上樓見到倪新和劉於文,將槍手已經遁走的事實說了。
沒見著陳文更,劉元誌擔心地問道:“倪書記,天留命去哪了?”
倪新望著客廳地板上的血泊,歎了口氣道:“天留命跳下陽台,翻過省委大院的圍牆,追槍手去了。”
劉元誌愕然,憂心忡忡道:“槍手極可能是陳一農,我得接應天留命去!”
劉於文安慰道:“夏小涵、李英達、李文卓、尚文誌、郭雲若和陳益陽六個人,帶著季劍虹那班十幾個弟兄已經駕車接應天留命去了。”
倪新異常難過地紅著雙眼道:“陳一農要殺的是我,殺手瞄準了我的腦袋,剛好郭文銘走過來擋在了我跟陳一農飛來的子彈之間,郭文銘是替我擋了子彈才犧牲了呀!”
劉美玲從臥室裏探出頭來,咬牙切齒地詛咒道:“該千刀萬剮的陳一農,不得好死!”
倪新走到臥室門口,歎了口氣道:“陳一農就像有九條命似的,我們怎麼就逮不住他呢?等到逮住他的那天,我要在他身上戳四十個洞!”
這時,省委屈文哲書記派他的警衛員來慰問和了解情況,得知搞暗殺的槍手是陳一農,安慰了幾句就回去向屈文哲彙報去了。
倪新望著屈文哲警衛員離開的身影,若有所思地疑聲道:“難道槍手不是陳一農?”
劉於文跟劉元誌對視一眼,兩人似乎都明白倪新話裏的意思了。
是呀,從槍聲響起到現在,也不過十幾二十分鍾的時間,屈文哲書記的警衛員就來了,這反應的速度豈是一個快字能解釋得了的!
劉元誌望著倪新顧慮重重道:“要真的不是陳一農,那問題可就複雜多了!”
劉於文心情沉重地嗯了一聲道:“那就說明有人對倪書記履新起了戒心,要殺倪書記以阻止我們的徹查了。”
倪新緊皺著眉頭,目光突然銳厲起來。
盯了劉於文一眼,轉眼望向劉元誌道:“幸好劉元明先行把林正文帶到秘密的地方去了。我相信他們失去了林正文的下落,這才棋行險著想殺了我,以徹底中止我們的偵破工作。難道那‘老子’嗅到我們的氣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