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更嗬嗬一笑,解釋道:“要是方向紅跟唐自凱真的在財務上做了手腳的話,那從現在起到明天上午止,就是他們秘密還上公司資金的時間。我們現在的第一要務就是籌錢,眼下還不是審查方向紅賬目的時候,不能將方向紅和唐自凱逼到牆角去,免得他們跟我玩起失蹤來,我們就籌不到錢了。”
夏小涵這才明白過來,讚歎道:“天留命,你真有一套!哎,天留命,你說蘭婷公司的那些保安會到齊麼?”
陳文更斟酌一會答道:“能來三分之二就不錯了。畢竟他們已經退役,能來的話,也是看在賈慶之的麵子來,決不會為了政府才來的。”
瞅著夏小涵困惑的表情,陳文更想起當日省城黑道“三成”間的傾軋,繼續道:“雖然他們都很信任賈慶之,但倪書記這個省委副書記上麵還有許多更大的官。倪書記會不會是官場中一派傾軋另一派的棋子,誰能肯定地說不是呢?”
官場裏的派係傾軋夏小涵早就有所耳聞,也正是他所擔心的。
但倪新是省委副書記,這是倪新該思考的問題,至少也得是總隊長卓南去考慮問題。
夏小涵隻是個刑警中隊長,這問題還輪不到他去考慮。
隻要跟定總隊長卓南,夏小涵就不會犯錯誤,不說繼續升職,中隊長一職總會保得住的。
雖然,此次任務完成後,在這座省城裏的所有官職,都將煙消雲散去。
但夏小涵在任務還沒有完成之前,心裏也不想因犯錯誤而被免職,雖說是表麵上的。
想起陳一農在這座省城裏的為非作歹,夏小涵歎了口氣道:“害死了那麼多的百姓,陳一農作了那麼多的惡,也沒有將城裏的百姓給逼反了去,百姓真的太溫良了!”
一提到陳一農,陳文更就想起父親被陳一農那夥人殺死的事情,心裏的氣就不打一處來。
夏小涵苦笑了笑道:“官場裏的好些人,他們一個個都將家屬子女移民去了美國、加拿大等國了,早將收受賄賂錢財轉移到了國外,隻身一人在中國官場裏混。要是風聲不對,就借著考察的名義潛逃到國外去了。這些官員隻管撈他們的錢財,哪管百姓的死活!”
“我就想不通了,按你所說的,那些貪官隻管撈他們的錢財,怎麼還會發生有反腐這檔子事發生呢?不是說和氣生財麼?”陳文更盯著夏小涵問道。
夏小涵重歎一聲,答道:“有時利益不能均占,就漸成勢不兩立的兩派了。不將對方置於死地,他們自己的人馬怎麼能占據利益重大的部門和職位呢?但願倪書記不是官場兩派利益戰的棋子,不然的話,很多人都會死得很難看!可是,天留命,你既然心裏有這個疑慮,幹嘛還來幫倪書記的忙呢?”
陳文更聽了似自言自語地問道:“是呀,我們既然擔心倪書記被人當棋子耍了,為什麼還要來幫倪書記反腐呢?唉,我們老百姓不都盼望著包青天再世麼?再說了,象陳一農這樣的大惡人,能除掉一個是一個。夏大哥,你說對麼?”
夏小涵感慨道:“是呀!這就是我們縱然懷疑倪書記被人當棋耍了,還是全心全意來幫他反腐的道理所在,不都是我們心裏想著鏟除貪官汙吏麼?天留命,你說得對,惡吏能除掉一個是一個,我們隻能抱著這樣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