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陳文更是如何得知薩南冰的個人絕對隱私,但唐英遠從薩南冰臉上表情變化中,已經完全相信陳文更的話擊中了薩南冰心理堤防上最薄弱的點,薩南冰離意誌力的崩潰應該不會太久了!
讚許地朝陳文更微微點下頭,唐英遠望著陳文更,下巴朝薩南冰擺了一下,鼓勵陳文更繼續擊打薩南冰的防禦線,催促其意誌力盡快崩潰。
陳文更嘴角一咧,轉眼望向薩南冰道:“你不要心存僥幸。我再說一件你的事情,你就知道我們早就掌握了你的全部犯罪事實。”
薩南冰略帶驚悸地抬起雙眼望向黑暗中的陳文更,嘴角噙動著微微張了張嘴,隨著目光迅速低了下去而再次緊緊地閉緊。
見狀,陳文更抖了抖手裏的薩南冰帳戶往來單冊,邊回憶剛才在薩南冰大腦裏“看”到的情景,邊象背誦一樣道:“1994年元月17日上午九點38分,狀元樓四樓念奴嬌包廂,馬曉軍說要轉給你三百七十五萬元,你就將個人帳號和開戶行給了他。三十分鍾後,馬曉軍轉完賬將轉賬憑證給你看完就離開了。薩南冰,這時間地點人物情節有錯嗎?哼!”
薩南冰呼吸明顯加重加快起來了,但他知道,馬曉軍轉賬給他這件事情,他完全可以說成是向馬曉軍借款。
既然陳文更對這件事情知道得這麼詳細了,那肯定是馬曉軍招了。
薩南冰垂著目光心裏暗想:“嗯,將馬曉軍說成向自己報複,故意借著招供的機會來陷害自己!”
“馬曉軍那狗日的,還真陷害我來了!”薩南冰似自言自語地低聲罵道。
這是薩南冰說的第一句話!
隻要薩南冰開口說話,陳文更就不愁他不將全部犯罪事實講出來。
陳文更決定再次將意念閃進薩南冰的大腦,讓他將犯罪事實一一講出來。
“馬曉軍沒有陷害你,他還在逃呢,怎麼來陷害你呢?是我們已經掌握了你的犯罪證據,後麵接著發生的最重要事情,我還沒講呢!薩南冰,你現在招供,還有機會揭發你的同案犯,爭取政府寬大處理你。說罷,別再心存僥幸了!”
陳文更話說完,立即將意念閃進薩南冰的大腦,指揮著薩南冰的大腦,將他的犯罪事實,以及他所知道的犯罪事實,結合李宏安記錄的進度,一五一十地仔仔細細地講了出來。
從薩南冰嘴巴裏說出來的每個犯罪事實,不僅有時間、地點和對象,還有事件的來龍去脈,以及第三方、第四方、甚至有第五方和第六方。
不僅唐英遠在心裏吃驚無比,就連打燈光的夏小涵、負責錄像的尚文誌和警戒著的李文卓,全都心下愕然萬分。
他們怎麼推測也無法弄清陳文更是怎麼知道薩南冰的犯罪事實,也弄明白死不開口的薩南冰,在陳文更麵前怎麼就如此口若懸河般將他的犯罪事實,事無巨細無遺漏地講了出來。
顧不上天色已經暗下來,唐英遠絲毫不敢打破薩南冰滔滔不絕的供述。
其實,記錄了近七個小時的李宏安,他寫字的右手食指和中指間的指肉早已塌陷下去,早就疼痛不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