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文更彈射出的兩枚五毛硬幣,異常準確地鑽入這名殺手的啞穴和麻穴。
隻見這名殺手雙腿一軟摔向落滿枯葉的雜草地麵上,目光恐怖中帶著不忿的神情,卻直勾勾地望著從二、三十米高的白玉蘭樹枝椏處飄身而下的陳文更。
又驚恐又忿然到無以複加之地的這名殺手,見陳文更不發出任何聲響地快速走近他身旁來了,目光中頓時流露出怯懦求饒的神情。
陳文更本想一指送這名殺手上西天的,可見了這名殺手的怯懦討饒的神情,立即想到他家中的父母,甚或還有妻兒,心一軟就輕聲道:“好,我不殺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難繞,得讓你以後不能再作惡!”
這名殺手的目光頓時柔和起來,內蘊感激感念之色,慢慢閉上了眼皮,等候著陳文更對他實施的“活罪難繞”。
陳文更迸指如電戳在這名殺手的心口正中,隻見這名殺手身子一挺一落,再無任何的動彈了。
不認識槍械型號,陳文更迅速將殺手的衝鋒槍摘下掛在他的脖子上,再將手槍連著槍套一起解下束在腰間。
心中默算一下,以十人圍白玉蘭樹林,間隔角度要36度。
但陳文更並不以36度角度差的兩側方向之一而去,而是直接向正反方向如電閃一般掠上樹去,從這棵樹離地三十來米的枝椏縱躍到那棵樹的枝椏上去。
他既要離開殺手搜尋他的視角範圍,又要在茂密的枝葉間居高臨下拓寬視野,努力先於殺手發現對方,從容用五毛硬幣射倒殺手。
在最糟糕狀況出現時,即在獵殺對手未成功的情況下,能有安全逃逸的通道!
才縱躍了二十幾棵高大的白玉蘭樹,陳文更就發現一支衝鋒槍的槍口,從一棵高大白玉蘭樹幹後伸了出來。
陳文更折下一節白玉蘭小枝椏,運勁射向露出衝鋒槍口的白玉蘭樹上方的一條軟枝,啪嗒一聲躲在軟枝上,頓時射落好幾片金黃色的枯葉。
頭頂上的響聲顯然驚動了那名殺手,以為陳文更就藏身在頭頂的枝椏上,立時異常迅速地團身滾地連滾了十幾滾。
在翻滾中沒觀察到樹椏上有人影,殺手正驚惑地直身而起,兩枚五毛硬幣卻在這時挾著奔雷之勢,射中鑽進了他的啞穴和麻穴。
照樣點暈了這名殺手後,藝高人膽大的陳文更並不急著抽身逃離,而是詭異一笑,又一次竄上高大的白玉蘭樹椏上去,朝著反方向轉36度角的方位悄無聲息地縱躍而去。
如法炮製,陳文更將十名殺手都點翻後,這才一個個將他們衝鋒槍都繳了,掛滿了他的脖子。
帶槍套繳來的手槍,陳文更象鑰匙串進鑰匙圈一樣串成一串,斜背在肩膀上。
嘴角壞壞一笑,陳文更剛想溜出白玉蘭樹林子,餘光瞥見一個人影一遠處一閃不見了。
陳文更以為是附近的村民,卻感覺那條人影有些眼熟,細細一想驀然大驚,嘴裏驚呼出聲:“陳一農!”
大腦剛反應到是陳一農,陳文更身形已經如電貂般飛起,向著那條人影閃沒之處運足輕功追了過去。
這下形勢逆轉,陳文更不知陳一農躲在哪棵白玉蘭樹背後,隻得凝神靜氣用心感受著哪怕些微的動靜。
陳一農手上血債累累,劉大哥林建甌和表伯都死在陳一農的手上,還有玉泉縣的許多無辜百姓,都被陳一農殘害而死,陳文更決意要將陳一農擒獲,替所有被陳一農害死的人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