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快跑…”繡著翠竹的錦被下一個麵色蒼白的少年不斷地囈語,眉頭微微地皺著,卻是沒有醒過來的跡象。
“少爺像這樣多久了。”千澈冷冷地問道。“回堡主,快兩個時辰了,怎麼叫都不醒。”千書顫抖地回道,希望堡主一掌下來能留他一條小命。但是沒想到,千澈隻是擺了擺手示意他下去,千書逃也似的離開了城夏的臥房。
“夏兒,快點醒過來,爹來了。”千澈略顯焦急地拍著城夏的臉,試圖喚醒他,但是沒有效果,結果狠了狠心一巴掌打在了城夏的臉上。
“爹,是你嗎?”城夏滿頭是汗不安地問道。
“夏兒,夢到什麼了,說破就好了,不會成真的。”千澈為城夏擦去額頭的汗,溫和地說道。
“我夢到我的小媳婦出事了。”城夏後怕地說道,無神的大眼睛眨了眨,長長的睫毛微微地抖動。
千澈嘴角抽了抽,記憶不由得拉回到了五年前的那次離別回來的路上。
“夏兒,你的玉佩怎麼能隨便送人?你忘記你娘親給你玉佩的時候說過什麼了嗎?”千澈故意板起臉說道,私心是希望兒子不要忘記蘿兒,希望有個人能陪著自己一起想念蘿兒。“夏兒記得啊,娘親說過這個玉佩是給夏兒媳婦的,夏兒覺得臨兒不錯,就勉強讓她當我媳婦吧。”說完還認真地點了點頭。“可是臨兒還太小,她還不能給你當媳婦。”千澈憋笑著問道,他的夏兒真是太可愛了,感謝蘿兒留給自己這麼個寶貝。“原來這樣,那就給夏兒當小媳婦吧,將來再當媳婦。”城夏從那天開始就自動的把卿臨歸為他的小媳婦。
“夏兒,夢都是反的,你小媳婦怎麼會有事呢,她可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的大小姐,大家疼她還來不及呢。”千澈笑著安慰道,看來千家的男人都是情種,夏兒這麼小就對那小丫頭念念不忘了。千澈正起身倒茶,便聽見房頂傳來極微的聲響,剛要動手將茶杯打出,便看見城夏動了動耳朵,算了就將這隻老鼠交給夏兒玩吧。
城夏掀開被子旋身飛上了屋梁,一手穿透瓦片便將屋外房頂的人抓著脖子拉到了屋內。“正門不走偏走房頂,來我千家堡所謂何事?”城夏冷聲問道,與剛剛千澈麵前的孩子判若兩人。黑衣人看著麵前少年的雙眸,明明沒有焦距卻令他背脊發寒,失明之人竟然以如此快的手法將他擒下,那麼千澈的武功更不是他能及的,但是為了麵子還是嘴硬地說道:“千家魔頭,武林人人得而誅之,我隻是為武林除害。”
“哦,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把這個稱號坐實了。”城夏殘忍地勾了勾嘴角,雙指一用力,隻聽哢的一聲,黑衣人腦袋一歪便失去了氣息,到死黑衣人也沒有閉上瞪圓的雙眼,他不相信這個謫仙的少年居然狠毒若此。
“夏兒,你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再過兩年爹怕是也不及你了。”千澈欣慰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