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夏,我想舞劍了,你坐遠些。”城夏應聲退了幾步,含笑點了點頭。飄雪的梅花林中,一位如紅蝶般的女孩兒手持軟劍轉身挽手間劍花兒飛舞,仿佛掉落塵世的精靈。梅樹下的少年負手而立,從始至終都含笑地望向院中翻飛的紅影。沒錯,這半年來他已經漸漸地有了光感,能夠模糊的看到人影,尤其是對紅色捕捉得更容易些。所以她每天隻著紅衣,讓他一眼便能在蒼茫清冷的塵世間尋到她。
卿臨舞了半個時辰還差最後一式便要收劍,突然水眸一凜便將軟劍向屋頂扔去,待劍再次回旋到手中,滴滴鮮血順著劍身滑落在地。“撲通”兩個黑影從屋頂跌落在地,卿臨眉頭微皺,握劍的手骨節捏得發白,如果剛剛透過劍身的反光沒看錯的話,其中一人的袖箭是對準了城夏的胸口,看來千家堡需要加強防備了,如此貨色居然能闖進堡中妄圖傷害城夏。卿臨提劍便要結果了兩人,卻被城夏製止,“臨兒,這兩個人就交給我處理吧,你先去陪雪兒玩,晚上我們出堡遊玩。”
“少爺,如何處理這兩人。”暗處的千畫翻身而下。在千畫還沒看清自家少爺如何出手的時候,兩個黑衣男子手筋腳筋盡斷,躺在雪地中不斷地抽搐。“先砍幾十刀,別斷氣了,然後丟到後山喂狼。”城夏薄唇微啟不帶任何感情。“死瞎子,你可知道我二人背後是何人,你可知道我們來此所謂何事,傷了我們你兜得起嗎?”其中一個黑衣人不屑道。城夏俯身揪住黑衣人的衣領,“我千城夏做事隻憑喜好,你們的任何信息本少爺不感興趣,你們的一切又與本少爺何幹?今天錯就錯在你們對臨兒造成了威脅。算了既然你們有意見,千畫拉他們去陪小花吧。”本來是想給你們個痛快,奈何你們汙了臨兒的眼,還差點髒了臨兒的手,本少爺心裏很是不舒服,藍眸微抬便將黑衣人像破布一樣丟在了地上,飛身離開。
離老遠城夏便看到與城雪追逐的紅影,自然地放慢了腳步。“城夏,你來了,你怎麼處理那兩個人。”卿臨像一隻紅蝶一樣向城夏撲來,被他精準地接住了。“我看在他們知錯能改的態度,讓他們去陪小花了。”城夏一邊笑著整理著她的發絲一邊解釋著。“城夏,你太善良了,你怎麼能如此輕饒他們。”這樣的你讓我如何放心離開,這句話她沒有說出口。暗中的千畫差點就一個跟頭從牆上栽下來,少夫人如果你知道小花是一條一人粗的巨蟒,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是這個想法。
北部的夜晚沒有南部那樣婉約而靜謐,反而多了一分蒼涼和豪放,城夏一手牽著卿臨,脖子上還扛著一隻,沒看錯確實是扛著,想起來就特別頭疼。他本來是想帶臨兒一個人出來玩的,奈何雪兒拚了命也要跟著一起,走了沒多久就累得一動不動,非要他扛著走。別看城夏隻有十二歲,卻已經將近一米有七,扛著雪兒走在人群中確是一點違和感都沒有。城夏隻有一個覺悟,回去必須控製雪兒的食量,這樣胖下去她未來的夫君可還背得動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