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齊緣終是與桌麵來了個親密接觸,睡得好不香甜,嘴角邊已經流下了一灘口水。
千城夏折騰了一天也是乏累了,本是已經打算和衣而臥的他,看著桌子上留著口水的小臉兒,所剩無幾的同情心居然不合時宜地瞬間迸發。將人抱到了床榻上,千城夏也漸漸地陷入了淺眠。
後半夜,齊緣睡得極其不安穩,額頭汗滴涔涔,嘴裏還不斷地囈語著:“走開,走開。”
“齊緣,沒事了,別怕。”千城夏將不安的人拉入了懷中,另一隻手不斷地拍著他的後背,希望能夠安撫陷入夢魘中的人。
“…”微弱的聲音從齊緣口中發出,猶如剛出生的小奶貓。
“齊緣,你說什麼?”千城夏將耳朵貼近齊緣的嘴角。
“阿夏,救我,救我,好多蛇。”千城夏心咚地狂跳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如此,但是有一件事情他非要確認不可。輕輕地點了懷中人的睡穴,他顫抖將手伸向了懷中人的胸口,手中柔軟的觸感讓千城夏有種想哭的衝動,到底會不會是她?
奈何他搜遍了她全身,除了一塊紫玉,什麼都沒找到,難道說隻是一場空歡喜麼。千城夏將下巴放到懷中人的發頂,喃喃低語:“如果你真的是臨兒,給我一點提示好不好,求求你。”
不知道時間過去了多久,一滴淚從千城夏眼中墜落,沒入齊緣的發間消失不見。“嗬嗬嗬!”低低的笑聲在這雨夜裏越發蒼涼無助,千城夏你到底有多天真才會相信死而複生這種事。
而睡夢中的齊緣再次回到了那個噩夢般的日子。
淩亂的稻草上躺著的女孩兒睫毛抖動,眼看著有要醒來的跡象。“玲兒,潑醒她。”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緊接著一盆冷水潑到了女孩兒單薄的身上。
女孩單手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然後緩緩地睜開了雙眸,茫然的看著四周,這好像不是昨晚入住的客棧。
“風卿臨?終於醒了,可還記得我?”女子緩緩地走到了卿臨的麵前,一腳狠狠地踩上了卿臨的左手。
卿臨疼地齜起了牙,剛一運氣要還手,才發現真氣根本聚集不到一起。卿臨不由得皺起了眉頭,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迷暈她,還能造成這樣後遺症的藥,除了‘一步搖’,她想不出還有什麼能夠辦到,隻是何月眉怎麼會有‘一步搖’,自己並沒有讓這個藥流入江湖。
“你抓我來所謂何事?”卿臨咬牙問道。
“那我也不繞彎了,把千城夏讓給我。”何月眉彎了彎嘴角,仿佛勝利在望,這丫頭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千城夏喜歡她哪一點。
“他是一個人,不是物品,說讓就能讓,想通過這種手段得到一個人,何月眉你太可悲了。”卿臨簡直不知道用什麼來形容這個可恥的女人。
“嗬嗬嗬。”一串陰沉的笑聲傳來,“隻希望接下來你不會變得太可悲,來人,將她帶到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