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絡腮胡疼的齜牙咧嘴,連連退後了幾步,捂著斷掉的手臂對身後的手下命令道:“給我上!”
退的遠遠的四個人見自己的大哥才一招就被人下了兵器,還打斷了手臂,哪裏還敢上前,趕緊放下手中被包在麻布袋子裏的卿青,轉身飛也似的跑走了。
“你們這些膽小鬼!”絡腮胡見狀氣的眼睛都瞪圓了,早曉得自己的手下都是一群窩囊廢,他做什麼還要在他們麵前逞威風,害的自己現在折了一隻胳膊,心裏雖這麼想著,畢竟那些小弟是他帶出來的,有什麼樣的大哥才會有什麼樣的小弟,絡腮胡也沒有膽子再跟宋之謙硬抗下去,罵罵咧咧的一扭身,追著小弟們的腳步逃走了。
宋之謙看著眼前一個個跑走的這些上不了台麵的烏合之眾,眉頭皺了一下,不明白卿青到底得罪什麼人了,竟然會有人要擄她,原本想著追上去抓一個問個清楚的,轉念一想又怕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畢竟自己後麵沒有援兵。便隻有放棄追人的打算,一臉不悅的朝被扔在地上的麻布袋走去。
卿青被宋之謙抱回客棧的時候,何洛和卿峰、鄒琳玉一群人正在卿青的屋子裏焦急的等著他們二人,卿峰已經不曉得是第幾次站在門口朝樓梯口張望了,這回終於讓他把人給盼了回來,見卿青是被宋之謙抱著回來的嚇了一跳,也來不及跟身後屋裏的人說一聲便迎了上去問道,焦急的問道:“姐姐,姐姐怎麼了?姐姐沒事?”
“她隻是昏倒了,沒事。”宋之謙平靜的說道,低頭看了懷裏的卿青一眼,也不明白為何她還不起來,身上也不見傷口,更聞不到迷藥的味道,應該隻是簡單的被打昏,應該很快醒來才是,可是這麼長時間卻一點動靜也沒有。
宋之謙心中疑惑,卻沒有表現出來,跨過門檻進入房間,對何洛點了點頭,把卻卿青放在她自己的床上才轉身在何洛的旁邊坐了下來,接過他遞過來的茶杯喝了一口水。
“是什麼人把卿小姐帶走的,少爺可查清楚了?”何洛待宋之謙放下茶杯後才開口問道,轉頭看了一眼,因為床邊站滿了人,根本看不見卿青現在情況如何,隻有又轉過頭來。
“綁她的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更像是山匪路霸之類的,不曉得是什麼人派來的。”宋之謙開口說道。
“那就奇怪了,我們才剛到薩達,也沒有跟任何人結仇,怎麼會有當地的山匪路霸出來劫人?即便是一路從京城跟著我們出來的,卿小姐隻不過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女子,怎麼會跟人結下這麼大的仇怨,千裏迢迢跟了這麼遠來抓人?”何洛奇怪的說道,正好也說出了宋之謙心中的疑惑,“難不成,是曉得她是你的未婚妻,是衝著你來的?”何洛突然開口說道,相比起來,他倒是覺得這個可能性要更大一些了。
宋之謙沒有說話,沒有見到主謀或者沒有搞清楚對方目的為何之前,一切都是有可能的,況且即便何洛不說他也想到了這一點,他自小經商,商場上的對手不在少數,現在又跟灝王爺走的近,加上他不懼權勢,自然得罪了不少人,想除掉他而後快的人絕對不是少數,隻是動的苦於現在動不了他,便隻有拿他身邊的人下手了。
“宋少爺,我家小姐現在還沒有醒過來,是不是應該請個大夫過來瞧瞧?”宋之謙和何洛剛沉默下來,鄒琳玉便走了過來低頭輕聲說道。
“我上來的時候已經跟掌櫃的說了,應該馬上就到!”宋之謙聞言頭也沒回說道,話音剛落,門外便傳來了掌櫃的聲音,說是大夫請來了。
漆黑的屋子裏,牆角處掛著一盞小小的油燈,燈光如豆一般,照的四周的一切昏黃黯淡,屋子正中間擺著一張木桌,四張木凳,一個暗黑的人影坐在正位上,雖然借著油燈的火光看不清楚此人的臉,卻能從他大馬金刀的坐姿判斷出他是經過正規訓練的人,質地上乘的衣料緊緊的裹在他的身上,一看便不是平常市井裏能買的到的。
此人此刻正一臉森冷的望著眼前的老頭兒,老頭兒被眼前的人盯的頭皮發麻,額頭上已經滲出了細細的一層汗珠,卻依然一動也不敢動的垂首站在對麵。
“人不是已經抓到了嗎?為何又丟了?”那人突然開口問道,粗啞的嗓音在黑暗的環境裏聽起來格外的刺耳,也嚇的老頭兒身子猛的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