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和子小姐,我不喜歡強求,你可以一直站到明天早晨!”
雄二慢慢地把話說完,想了一想從預審室的側門走到了隔壁的刑訊室……仿佛過了很久,雄二按捺不住焦急,故作平靜地問道:“她招了嗎?”
雄二邊問邊用腳踢開扔在水泥地上的重鐐,發出一串嗶啦啦的鐵鏈聲。
“沒有,一句話都不肯多說!”
“那還客氣什麼?算了!你們下去歇一歇,這邊我自己來問……”
應該是兩個打手,秦荻聽到兩個人走到了刑訊室,踩著陡而狹窄的石階登向地麵。
02
光和聲音依舊從刑訊室的門縫裏透了過來……
“伶子,我們也算共事了大半年。你的濮陽君不僅與尾崎秀實有來往,還把我們的桐工作搞成了一個天大的玩笑……濮陽一直在向重慶方麵出賣我們的戰略情報,你敢說一點都不知情?就算你不知情,也間接地危害了帝國的利益吧?你不主動地把問題給說清楚,就不怕連累了自己的家人?”
“濮陽君的事,我實在……不知情……”
是鈴子的聲音,聽起來既微弱又很痛苦,好象有什麼東西勒住了她的脖子。
秦荻知道佐爾格和尾崎秀實的案件牽扯甚廣,沒有想到最終還是危及到了濮陽的安全。
“這反吊的滋味不好受吧?你願意好好地從頭說,我就放你下來!”
一聲悶響,伶子的身體墜到了地上。雄二踢了踢她的身體,快步地走到牆根邊上,砰地一聲拉死了忘記關緊的側門。
偶然可以聽明白雄二問話的大概意思,伶子的問答卻完全是模糊一片。
難怪伶子要把自己帶進鄧陵的伏擊圈,秦荻萬萬沒有想到這件事竟是濮陽誤會了自己。
“啊!”突然,隔壁響起了伶子的慘叫聲。
“再丟三落四,我手裏的刀……外麵的布……一小塊皮……”
雄二的聲音很凶狠而且越壓越低,既象是魔鬼的咆哮又象是老巫婆惡毒的詛咒……
秦荻的身體有些搖晃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就這樣站一個通宵。
03
無奈的等待隨著沒有聲音的時間,象漲潮的海水一樣漸漸地漫過了秦荻的頭頂。
猶如在窒息中掙紮,秦荻的身體和精神都不堪其苦。站在門邊的兩個憲兵已經換崗,新來的兩個小兵依舊不認識。
他們滿臉稚氣,好象還是正在讀書的學生。
“給我點水喝……”秦荻流利的日語使他倆略略有些吃驚,兩人小聲商量了好一陣之後,有一個人轉到隔壁去請示雄二。
“你的家住在美麗的北海道?”秦荻用京都的口音尋問另一個守門的小兵,冷汗淋淋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
那個小兵提了提手中的槍,沒有回答。
很快,他的同伴走了回來,將秦荻從側門提到了隔壁的刑訊室。
04
雄二把伶子的四肢和脖子都鎖到了嵌進牆體的鐵環裏,身體呈大字狀展開。
雄二的刀已經在伶子的手臂上切出了很多深深淺淺的裂口,有的地方已經結成了血痂,有的地方還在滴著血……
上衣的胸襟已經被挑開,嬌嫩的胸脯上布滿了一團團的淤青和血跡。
雄二的背靠在伶子的右臂上,把帶血的刀刃上在伶子的臉上蕩了蕩,插回了掛在自己腰上的刀鞘。
“早一點說清楚,也犯不著吃這麼多的苦……”雄二不屑地說著,一邊又提起伶子的左乳發力地邊擰邊撚:“舒服吧?賤貨!”
伶子弓起背心,不得不極力地把自己的左胸挺向雄二的指端……雄二裂開嘴巴笑了起來,手臂卻越抬越高。
“哦……啊……”
雄二聽到了期待之中的呻吟,又晃了晃已經變形的左胸,才鬆開了自己的手:“你要是有夾雜著半句假話,就死定了。”
伶子鬆了一口大氣,跟著腦袋就向左一歪,耷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