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的顧浩，在發泄之中，終於恢複了一點理智。
看著床上沒有半點動靜的馮澄，他一下子就慌了。
“澄澄，澄澄？”
他用力地搖晃著馮澄，然而女人就像是紙糊的一樣，輕飄飄的，一點反應都沒有。
顧浩，這才意識到，他究竟對馮澄做了什麼。
“澄澄，”他驚恐地喊著馮澄，奢望女人能給他，哪怕是一點點的反應，“澄澄，你說話啊，是我不好，是我不對，我不是人，我這就帶你上醫院，我們好好清理一下，一定是來得及的，一定是來的及的。”
顧浩自己很清楚，他究竟是如何染上這要人性命的毛病的。
隻是他不敢相信，自己究竟對馮澄做了什麼。
然而經受了這一期的馮澄，似乎一點都不激動。
男人的而眼淚，“滴滴答答”地落在她裸-露的身體上，她都可以毫無反應。
絕望，一個女人的絕望，甚至連眼淚都流不出來的絕望。
正是馮澄現在體驗的感受。
她的一生，就在剛剛，徹底宣布了終結。
她的身體，連同她的心，就在上一刻，徹底地死掉了。
“澄澄，是我對不住你，殺了我，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顧浩就像是孩子一般，將頭貼在馮澄的肚子上，緊緊地抱著她。
對於顧浩來說，她就隻有馮澄了。
因為吸毒，他早就已經眾叛親離。
隻有馮澄一直守護在他的身邊，然而，他卻親手傷害了這個女人。
他後悔，他不安，他恨不得以死明誌，然而他卻沒有死的勇氣。
這樣一個男人，究竟為什麼值得馮澄去愛。
柳柳一動不動地躺在那兩個人的身邊，連大氣都不敢出。
顧浩竟然是一個癮君子，還有那樣的病。
柳柳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兩個人，會對她做出什麼樣的事情。
內心的恐懼，趨勢著柳柳的身體不斷地顫抖著。
然而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柳柳又極力地控製著這種顫抖。
她不知道，接下來，她要麵對的究竟是什麼。
然而無論是什麼，都是她所不能接受的。
這樣的兩個亡命之徒，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能保全了，哪裏還會在乎柳柳的性命呢。
終於，馮澄還是開口了。
“我答應你。”
馮澄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壓著嗓子說道。
“澄澄？”
顧浩抬起眼眸，激動地看著馮澄。
他不敢相信，他這樣對待她之後，她竟然還會答應他的要求。
“我答應你。”
馮澄呆呆地看著肮髒的天花板出神，她不願意個顧浩有過多的言語。
愛恨交織，她究竟應該作何選擇。
一麵是他最愛的男人，一麵是她自己。
或許，愛戀之中的人，願意為自己的所愛付出一切。
但是真正當事情嚴重到需要付出生命的時候，又有誰能做到義無反顧呢。
總是馮澄是恨顧浩的，那也是理所應當。
然而這個女人，在這樣的事情之後，竟然還願意去幫他。
柳柳自愧不如。
從始至終，在麵對季慕風的時候，她想到的，隻有自己。
似乎，她口中的愛情，也不過是愛著自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