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到第五天,夜裏在他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氣。他憑什麼在愛著個大男人的時候娶自己回家守空房?憑什麼冷落自己?還說要承擔起自己的責任,他這個樣子像丈夫嗎?
大概是危難過去,大概是漸漸從失去親人的痛苦中走出來,冬凡明玉的火爆脾氣恢複正常。她怒氣衝衝趕到練功房,一腳踢開石門,質問他:“你是什麼意思?躲著我?”
常虹梟珂正練到關鍵處,被打斷時他急火攻心,怒火狂飆,最終卻壓下怒氣沒有對冬凡明玉發火,因為他記得,是這個女子陪他走過生死關頭。“沒有。”
“那你為什麼……為什麼……”冬凡明玉臉開始泛紅。
“我想變強,為大家報仇,為三界除害。”
“報仇豈是一朝一夕的事?”她反駁,“進個洞房能花你多少時間?”
常虹梟珂尷尬。
冬凡明玉脾氣漸歇,扭頭不敢看他,小聲說道:“讓我為你生幾個兒子,和你一起報仇不是很好嗎?”
常虹梟珂……
“這主意好!”他牽起她的手,回到“洞房”。
當他和冬凡明玉放下床簾躺進床裏時,腦海中卻浮現秦梓恒的臉。
他最後一次進房間時……把“秦梓恒”按倒了,在“他”的“垂死掙紮”下強行分開“他”的雙腿,在“他”留下眼淚喊著痛的時候,他附在“他”耳邊說:“現在是我進‘洞房’的時候。”
“他”不讓自己和冬凡明玉好,那他就讓“他”賠,賠上.床!
那時候,他並不是真的想要和冬凡明玉圓房,他知道“他”會來搗亂的,“他”的確來了,他以為“他”也是愛自己的,所以他帶著六年的怒意強行和“他”“進洞房”。
他也許沒勇氣背叛親人和天界娶她為妻,但隻要她不介意以師徒名義留在身邊,他願意休掉冬凡明玉,一輩子不娶妻,一輩子隻愛她,隻守著她。
“在想什麼?”冬凡明玉有些不高興,他的若有所思也太明顯了!
“嗯?”常虹梟珂猛然回神,卻被身下的人嚇了一跳,他反射性彈跳起身,緊緊衣襟。
“怎麼了?”
他竟然……竟然看見秦梓恒的臉了!
每次跟秦風親熱時,她都是用秦梓恒的臉,害得他有個錯覺是和秦梓恒那啥,惡心得他想吐。
糟糕!莫不是留下心理陰影?他下床,倒了杯水仰頭一飲而盡。末了,拿著茶杯的手卻僵在半空。
“師父師母,徒兒來討杯水喝。”
“秦梓恒”的聲音在耳際繚繞。
那夜,“他”無賴地闖進來,就在他身前這位置下坐下,毫不見外揭開茶杯倒水喝。
“臥槽!”常虹梟珂拍拍腦袋,禁止那些畫麵不經他同意便出來擾亂心緒。
“夫君!”冬凡明玉嬌嗔,怒氣隱忍。
“嗯!嗯嗯!來了!”常虹梟珂又灌下一杯水,回頭時,隻見床簾裏探出一隻雪白大腿,床簾裏隱約可見白色人影,也不知她是脫下外衣隻著褻衣還是……脫光了?
常虹梟珂不受控製地轉回身不敢看下去,因為他又在腦海裏看見秦風戲弄他的畫麵。那時候,秦風一直用女兒身待在他身邊,她偶爾興起,會以跳舞給他看的借口在他身邊轉圈圈,然後在他身上又蹭又亂摸,說是剛學的按摩手法……從跳舞給他看到給他按摩,借口之拙劣跳躍之大令他措手不及,常常被她白吃豆腐。
“常虹梟珂!”冬凡明玉怒了,“你看哪裏?”
“看……看星星!”長腿一拔,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