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一年之後2(1 / 2)

微風灌進窗戶,吹在身上,冷在心底。詠荷拉高被子,將頭縮進被窩裏,不管外頭是黑夜還是日曬三杆,她隻想用睡眠遺忘痛苦的昨夜。

可越是想睡,越睡不著,越不願去想,畫麵卻越清晰。

“我想要,可以嗎?”秦梓恒生氣,不要了,她隻好委曲求全,向他求愛。

她的讓步卻換來他鄙夷和不屑的目光,他踩在她的自尊上直言不諱:“求我啊,求我享用你的身體!”

秦梓恒也被自己的話嚇到,他找不到她需要他的理由。憑她的姿色,要什麼男人沒有?她也算是現代人,思想比這裏的女子開放多了,誰知道這一萬多年來她有沒有過其他男人?

詠荷心寒,卻脫口求他:“我求你。”隻要他覺得開心,怎樣都可以。

她的話,秦梓恒不滿意。明明不在乎,她怎麼還可以和一個不愛的男人發生肌膚之親?既然夫妻緣分已盡……他該放手的。“進來!”他命令,自己率先走進屋子。

詠荷以為要開始了,即使害怕,即使不情願,仍然隨他進屋。

秦梓恒沒有直奔床榻,而是走進與寢室相連的書房,墨筆一揮,紙上赫然躍上兩個大字——休書。

不!即使是死,她也希望是他的女人,即使隻是偏房。

秦梓恒隨便寫了幾個字,扔給她,“從今往後,你我恩斷義絕!”

扔出休書的那一瞬間,他心如死灰。

接住休書的那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被抽空了。詠荷看都不看,直接撕碎,撒了一地。就是死,她也不離婚。

“你這又是什麼意思?”他不耐煩,她到底想怎樣?

“我不走了!”他不是不在乎自已麼?他不是想納妻麼?她就想看看,當他看著她死去的時候,會不會為她心疼。“你不是要納妻了麼?不是要學習房術麼?我教你啊!”她解下扣子,褪下衣裳。

秦梓恒冷眼看著她利落地褪下全部衣裳,臉不紅氣不喘一絲不掛站在眼前,步步朝他靠近,心想著,她到底是怎樣的女子?前一刻還特矜持,現在呢?教他房術?她經驗很豐富?

詠荷踮起腳尖,攀上他的脖子,再一次吻住他唇。秦梓恒重重呼吸著,難以拒絕地環住她光滑的腰,輕而易舉被她撬開唇瓣,在她的舌頭探進來時,他卻轉開頭,埋在她頸窩裏,咽了咽口水,才艱難地開口:“你這樣隻會讓我更不屑!”

“別撒謊了!你明明想要。”詠荷解下他的腰帶,伸手探進他的衣衫,隔著褻衣輕撫他緊繃的小腹。

“那是男人麵對女人挑逗的本能反應,不是我秦梓恒對你白詠荷的反應!”

“是麼?那最好。”她失望著,同時也慶幸著,“你最好不要再愛上我,否則……”她看著他的眼睛,鄭重提醒:“否則免不了再被我傷一次。”

秦梓恒怕了,他急了,“你還想怎樣?”

“噓……”她比出食指做噤聲動作,調皮地微微一笑,“天機不可泄露。”

“哼!”他冷哼,“能被你所傷不過是因為我在乎你,如今,你以為你還能怎麼傷我?你們大概不知道吧,風是不滅的!”這輩子,隻要他不放手,她休想從他手心裏逃走!

“你是在故意曲解我的意思麼?”她再次提醒:“我說的是:不要愛上我!”

“哈!你還真看得起你自己!”他說著違心的話,雙手撫上她的背,她的胸,俯首,咬住她的唇。

詠荷輕哼一聲,接受他的吻。

秦梓恒指間一動,周遭環境驟變,二人已移至寢室榻前……

說是教他房術,其實她也一知半解,全程皆是他霸道蠻橫地“伺候”她,中途疼得她又是掙紮又是哭著求他停手。一旦開始,便不會半途停止,直到他滿足了,釋放全部情,欲了,他才抽離她的身子。

那時,她已哭得不成樣子。可他絲毫不關心。他甚至對她的小腹動用術法!他在避,孕!

他倒在她身邊,閉上眼睛睡覺,不管一旁的人兒還在抹眼淚。身痛,哪及他最後那個動作來得傷人?忽然,心疼以前懷上的那個女兒。

秦梓恒不是不心疼她,隻是,他不想關心她,她說了,不要愛上她,她不需要自己的愛,自己又何必一次次捧著真心送給她丟掉呢?

聽著她躺在床的邊邊上低聲嗚咽,他心亂如麻,最終繳械投降,假裝熟睡中翻身,靠著她而睡。不一會兒,又假裝還在熟睡,將她擁入懷。

詠荷以為他真的睡著,卻還是感到一絲溫暖,再一次濕潤了眼眶,並乖乖在他懷裏尋個舒服的睡姿躺好。

到這時,他才長長呼出一口氣。

“無痕。”詠荷咬著手指,微微抬頭,仰望他柔和的睡顏,極小聲地喚道。

“嗯?”

她嚇了一跳,“你沒睡?”

秦梓恒一愣,她不是叫自己嗎?“被你吵醒了。”

既然醒著,就說說話吧。“你不要小孩麼?”

有了風兒,無所謂還要不要。隻是她最近和常虹梟珂玩得火熱,這好事看是不遠了,他不想生個比外孫小的小姨或是舅舅,女婿比他老,而且是老婆過去的未婚夫已經夠別扭了。“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