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她瞬間放棄掙紮,癱軟在他懷裏。
“有沒有受傷?”秦梓恒摸摸她嘴邊的血跡,也不知是她的還是於老狐狸的。
詠荷往他身上吐了幾口口水,將口中的人血吐掉,卻把秦梓恒嚇傻了。
“阿白!阿白!你怎麼了?”
“髒啊……”她抬起毛茸茸的前爪,擦擦嘴,又看了看染上血跡的前爪,一臉頹敗,“我是不是不漂亮了?”
“啊?”現在還有心情管漂亮不漂亮?“哈哈哈哈哈,漂亮。”他揉揉她的貓頭,返回去探了探於老狐狸的鼻息,確定他還活著。
“走吧,這種惡人,死不足惜。”
秦梓恒還想救他呢,但又一想,他是殺親仇人,人間一大禍害,也就不理他。“嗯,我帶你洗澡去。”
他抱著詠荷回了家,為她燒了熱水,準備好浴巾和盆便將她“一隻貓”獨自放在澡房裏。
“你去哪?”
“去燒吃的,給你嚐嚐我新學的菜。”
“你不給我洗澡我怎麼洗?”詠荷玩味地看著他。
“啊?”秦梓恒為難地搔搔頭,“你不是會變身嗎?”
過去十幾年,一直是他給她洗澡的,但在他眼裏,她就是隻貓,可是現在,他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幫她洗澡這麼尷尬的事,未免太難為情了。
“可我現在是貓啊!就說你懶,找什麼借口?”
“我……”一想到幾次夜裏看到的白衣女子,他便緊張得手心都濕了。他看著眼前小小的貓咪,努力隻把它當作普通的貓,鼓足勇氣,抬起似有千斤重的雙腳,走向浴盆,小心翼翼將她抱進浴盆裏,無比輕柔地為她洗去身上的髒汙。
雪白絨毛覆蓋的貓身,摸起來柔柔軟軟的,沒有一點人的光滑皮膚感,況且秦梓恒練了十幾年的“搓澡功”,忽略她可以變為人形後,很順利將她洗幹淨,但是,在秦梓恒欲將她撈出浴盆時,詠荷這“貓”卻撅起屁股對著他說:“屁屁沒洗。”
“啊!?”秦梓恒瞬間又麵紅耳赤。
“哈哈哈哈哈哈。”詠荷調皮地哈哈大笑著。她現在隻是貓啊!何況他們是夫妻,什麼沒見過?
“不許調皮!”秦梓恒掰過她小小的貓身,刮刮她的貓鼻子。他看著她清澈的貓眼睛,失了神。這雙明亮的眼睛,好似在哪見過,好似他的記憶深處,有它的存在。他緩緩低頭,在她頭頂烙下一吻。“我感覺我和你有過去,雖然記憶中沒有,但我記得你的眼神。”
詠荷沉默,埋下頭不敢讓他看眼睛。
“你說,人有前世今生嗎?”
詠荷心念一動,隔斷屋外光線,室內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不知情的秦梓恒嚇一跳,第一時間將她抱起,護在懷中,“別怕,我們出去。”
“噓——”
詠荷在黑暗中變回人形,不設防的秦梓恒重心不穩被壓倒。說時遲那時快,詠荷反轉他高大的身軀,抱著他自己先著地,被他反壓在地上。
秦梓恒大驚,慌忙中欲起身,詠荷趁機反壓在他身上,二人相擁倒地,她隨即覆上他的唇。
她身上帶著淡淡的優雅荷香,將他迷惑。
秦梓恒推開她,帶著慌張的聲線說道:“對不起!我沒壓痛你吧?”
詠荷氣惱,他怎麼那麼煞風景?“笨蛋!呆頭鵝!”
秦梓恒真切地感受著與女子的肌膚之親,雙手握緊成拳,又舒展開,又握拳,他整個身體努力往下壓,好似欲躲進地裏,與她拉開距離。“你、你快起來。”他渾身燥熱難耐,從未有過的情·欲之感悄悄蔓延,啃噬他的五髒六腑,酥麻難忍,他咽了咽口水。
詠荷也難受,陪自家老公睡了十八年,十八年安分守己,實在不容易,早想推倒他了。“你不想要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