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蛹兒的確有一副沉魚落雁、傾國傾城的容貌。
“好了哦。”說著,她吹滅油燈。
看過“她”的臉,秦梓恒不再說什麼,詠荷卻十分心虛。因為她盜用了蝶蛹兒的臉,倘若他記起記憶,定會找上蝶蛹兒。如若她不澄清,成全他倆倒也是好事一樁。
“好看。”他實話實說,“可你為什麼不能讓我看呢?”
“因為、因為……”她胡說八道:“我太漂亮了,怕你隻喜歡我的外表。”
“嗬嗬,你想太多了!”他揉揉她的臉,說道:“我早就喜歡上你了,無關容貌。阿白,你的離開我很不習慣,不要再離開了好嗎?”
“嗯。”在你曆完劫之前,我不走。
“阿白……”他捧著她的臉,俯首在她額間落下一吻。“跟爹說說,擇日去你家可好?”
“嗯……過幾天再說好麼?”
“給我個期限。”
“這麼著急幹嘛?”
“我不能要你不明不白跟著我,既已走到今天這步,成親那是早晚的事,就不要拖拖拉拉了。”他又吻了吻她的眼睛、鼻尖,“其實我已經迫不及待了。”然後是她的唇。
詠荷低低笑他,惹得秦梓恒更難耐,她回抱著他,熱烈回應他的親吻、他的愛撫。
隨著深情之吻的加深,室內溫度驟升,如火炙烤般燃燒著兩具軀體,迫使他們脫下一件又一件衣服,最後糾纏在一起,合二為一。
天將亮時,秦梓恒才累得沉沉睡去,詠荷卻輾轉難眠,她頭痛欲裂,蜷縮在床的角落裏,極力克製想要抽搐的身體,暗自承受病發的痛苦。
她渾身發燙,想逃到北冰去,卻渾身乏力,無力禦風,最後隻是踉踉蹌蹌走到院子裏,一頭紮進井裏。
不知過了多久,天大亮,她被吵鬧聲吵醒,醒來時除了冷無其它不適感,可以確定病痛暫時壓下去。她整理好情緒,飛出水井,變回貓身,朝吵鬧的前院走去。
幾畝地大的宅子此時盡被全副武裝的兵馬和一隊穿道袍的修道者圍了個水泄不通,殺氣衝天。帶頭的是昨日被詠荷嚇到的於老狐狸和一名道長。
人界有“秦梓恒”的結界保護,其它界生物不得入內,本應是絕對安全的,但百密一疏,秦風不知人間會自生晦氣,由人和動物的怨氣積年累月衍生妖怪,某些生物修煉成精也常有發生。於老狐狸便在這事上做文章,昨日裏連夜進宮麵聖,將詠荷一事上報皇帝,汙蔑秦梓恒是貓妖,請求帶人界最厲害的道長和兵將前來圍剿。
秦梓恒不怕他誣陷自己,因為他不是妖怪,但他還是很怕,怕他的阿白受到傷害。
“給我搜!”一聲令下,近百號士兵蜂擁進宅子,對每個房屋裏的一切物品掀掀找找,鍋碗瓢盆摔了一地,櫃子東倒西歪。
“住手!不許翻!出去!”秦梓恒無力地做著反抗,企圖擋住搜查的士兵,可惜被一推,趔趄倒地。
“恒兒,”秦楊急忙上前扶起他,“隨他們去吧!咱不是妖怪,身正不怕影子歪。”
秦梓恒心虛,滿滿的都是擔心。好在今晨醒來便不見阿白,希望她不要在這個關口回來才好。
於老狐狸目標在詠荷,更在他宅子裏的賬本,不管是否找得到詠荷,今日他非給燒了這座宅子,殺了秦梓恒不可!他要給他安個“妖怪”之名,叫他臭名昭著,即使他留了一手,將賬本呈到皇帝麵前,也沒有人會相信他這個“妖怪”。他滿臉堆笑,對道長說:“道長,開始吧。”
那道長得到命令,上前一步,打開天眼仔細搜尋妖怪的身影。
這時,詠荷跑了出來。
“阿白!”秦梓恒奔過去抱起她,背對著道長將她護在懷裏,低聲說道:“阿白,你快走!”
“發生什麼事了?”詠荷感覺到,抱著她的雙手在發抖,她探出腦袋,看見於老狐狸和道長,瞬間明了,“對不起,給你惹麻煩了。”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他聲音也在顫抖,著急地說:“你快走,這裏我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