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以後,每個周末,我和許多子都去陶清樓做客。我們和藍森、藍石玩撲克牌,打電腦遊戲;陪藍紫澆灌陶清樓的內花園;聽藍欣阿姨講講炫彩珠的故事。

當然,我並沒忘記爸爸的冤情,可是陶清樓裏除了那自動攝錄係統有可能記錄8年前的事情,其它的線索根本無從查找。攝錄係統的內容在3年前就被人洗掉了,爸爸說除非找到那個姓顏的IT博士,要不然誰也無法恢複那段攝影記錄。

對於這個IT博士,藍氏兄妹一無所知。有一次,我問藍欣阿姨知不知道顏博士的下落。沒想到,一聽到“顏博士”這三個字,藍欣阿姨眉心的小痣就開始劇烈閃動。她顫抖著身子,臉色瞬間蒼白,一句話也不說疾步上樓,直到我們離開她也沒有下樓。

從那天起,我再也不敢在藍家問顏博士的事情了。但直覺告訴我,藍欣阿姨和這個顏博士之間一定有某種關係,否則她的情緒怎麼會如此激動呢?

我們和藍家人相處得很愉快,隻有藍汐不搭理我們,每次見我和許多子來,她都悄悄地躲起來,不願意和我們相處。

這天,我、許多子、藍紫、藍森、藍石準備一起去沙灘上玩沙灘排球。許多子說我們隻有五個人,不好分組。我問:“藍汐呢?不如把她叫上,剛好六個人,分成三組。”

“算了,別叫她了,整天繃著個臭臉,就像我們都欠她錢似的!”藍森說。

“是的,夏禾,我昨天請她和我一起去采青草熬茶葉,她還莫名其妙地罵了我一頓,我們還是別招惹她了!”藍紫說。

“要不,我去試試吧,反正我臉皮厚,不怕別人罵。”我說。

陶清樓我已經很熟悉了,可是藍汐的臥室我還是第一次去。她的臥室挨著藍紫的臥室。我輕輕敲了敲門,裏麵沒人應。我又使勁地敲了敲,還是沒人應。

不會吧!她應該在裏麵啊!

我用耳朵緊貼著門,想聽聽裏麵的動靜,突然,門開了,我重心一偏,差點倒在了地上。

藍汐正斜躺在床上看書,她盯著我,一言不發,眼睛裏充滿了敵意。

藍汐的臥室不像藍紫的臥室那麼可愛,她的臥室是淡淡的藍色,連天花板也是藍色的,像蔚藍的天空。她的床和書桌都很簡潔,布置得很清爽,沒有玩偶,沒有擺設,就連相框也沒有。

“我們正準備去玩沙灘排球,你去嗎?”我熱情地說。

“低級!”她吐出兩個字。

我裝作沒聽清,繼續說:“沙灘排球很好玩的!好不容易到了周末,去海灘上曬曬太陽不僅對身體好,還可以放鬆心情啊!”

“你搞清楚,你是藍紫的朋友,不是我的朋友!別以為全世界的人都會把你當朋友!”藍汐不留情麵地回我。

“哈哈哈……”我笑了,“學習委員,你成績那麼好,對朋友的定義怎麼那麼狹窄呢?我的額頭上又沒貼‘藍紫專用,拒絕分享’的標簽。既然藍森和藍石都可以成為我的朋友,我們為什麼不能成為朋友呢?你可別忘了,是我們認識在先哦!”

藍汐見我沒有生氣,坐起身來,放下手中的書,走到我麵前,冷冷地看著我說:“行啊!想和我做朋友也不是不可以。你如果能扛得住我的‘炫珠三式’,我就做你的朋友,否則,你立即給我滾蛋!從此以後別來打擾我!”

“炫珠火羽——”

炫珠三式?是什麼玩意兒?不用說,肯定是折磨。我有必要為了和她做朋友忍受這樣的折磨嗎?似乎沒有必要,但似乎又有必要。我定定神,問:“你先告訴我會不會要我的命。”

“哈哈哈,原來你也害怕死!”藍汐說,“放心,不會要你的命。要了你的命媽媽不會饒恕我的,我沒那麼傻。”

“行,隻要不要我的命,你做什麼都行!”我站直身體,閉上眼睛,感覺自己充滿了男子漢的氣概。

“炫珠霹靂——”

一股電流瞬間湧入我的身體,我全身抽搐,痛苦得嗷嗷大叫。我想起了黑桃仨渾身抽搐的樣子,對!就是這樣的感覺,像觸到了高壓電一樣不能自已。

霹靂停止了,我癱軟在地,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我看著藍汐,她也望著我,說:“後悔了吧,這才第一式,後悔了就爬出去!”

我搖搖頭,艱難地說:“繼續吧——”

趴在地上的我突然感覺身體周圍好似有熊熊烈火在焚燒,明明看不見火,全身卻火辣辣地痛,每一寸肌膚都像被大火炙烤一般,連呼吸都無比困難。我張著嘴巴,吐著氣,在地板上不停地翻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