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林雅琪那兒,已經是深夜了;她喝了很多酒,有洋酒、有啤酒,瓶子散落了一地,她斜靠在沙發上,眯著眼睛,自飲自酌。
其實我也有問過自己到底恨不恨林雅琪。
說這是我在心裏問過自己很多次了,我想著如果林雅琪對我態度好一點的話,我不會恨她,畢竟這條路是我自己選擇的,她包養我。
所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策劃的。
要恨的話,我更恨的是李建斌這混蛋,有時候我真的很想跟以前一樣什麼都不去考慮,都不去顧忌,直接叫上哥幾個把李建斌給廢掉了。
但是通過這段時間的磨煉,讓我清楚了,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衝動能夠解決的。
鄧婕花這麼大的代價為了什麼。
他不就是讓我認識到自己,讓我看清楚自己嗎?
不就是想要讓改掉以前那種脾氣嗎?
如果我要是繼續跟以前一樣,那我不說對不起表嫂,更對不起鄧婕,這個我曾經的愛人,我的姐。
所以我隻能選擇忍耐。
或者說選擇等待,等待李建斌,觀察李建斌看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事情。
我走入房間就外套脫下來,彎腰去收拾地上的一片狼藉,我知道林雅琪不會去收拾的,現在看著髒亂的房間,隻感覺林雅琪其實挺可憐,挺可悲的。
一個公司的女老總,卻落到身邊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每天隻有找我。
“鄧飛,別收拾了,過來陪姐姐說會兒話。”她對我勾了勾手指道。
我說:“你說吧,我在這裏聽著,不耽誤幹活。”
當然同情歸同情,其實我根本不想聽她說什麼。
她看我有些敷衍,手裏的酒瓶,猛地就摔在了地上!
“鄧飛,你是姐姐的男人,不是保姆,更不是奴隸!他.媽.的,我特瞧不慣你這幅窩囊樣,你能不能像個男人一樣?給我過來。”她朝著我吼道。
其實我有時候覺的挺可笑的。
挺想告訴林雅琪說,我之所以給她包養,之所以聽她的,完全就是為了表嫂,完全是因為我怕李建斌對表嫂不利,而不是礙於她的權勢。
我看她這種對我趾高氣揚的樣子,真的很不舒服,然而卻又無可奈何。
如果揭穿了這一點的話,她要是不願意包養我了,到時候李建斌要鬧起來,我也沒辦法,所以現在我生氣歸生氣,卻又不得已還要去哄她。
我放下手裏的笤帚,深吸一口氣走到她麵前說:“好,你要說什麼,說吧,我聽著。”
“你想氣死我是不是?你這種態度,誰他.媽還有心思跟你聊心事?!”她指著我罵,眼睛都紅了,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酒喝多的緣故。
我也生氣說,“不說算了,那我繼續幹活。”說完我要轉身,她猛地從沙發上站起來,晃晃悠悠走到我麵前,手抓著我衣領說:“你…我他.媽欠你的是不是?!我對你哪點不好?你說,你為什麼總對姐姐這樣?姐姐不漂亮嗎?配不上你嗎?”
我沒有說話,其實林雅琪挺漂亮的。
畢竟她是譚宗年這個上億資產老總的老婆,又哪裏會不漂亮呢?
如果要是換成以前的話,或許我還會跟她恩愛。
但是我隻想要想到我隻不過是她包養的,我全身就覺的不自在,甚至連一句話都不想去說,隻是想要離她遠一點,隻有這樣我才感受好受一點。
她見我不說話,猛地捶了我一下;她哭了,樣子有些瘋癲,又特別急切地伸手,解我上衣的紐扣。
“抱著姐,摸著姐的屁股!”她給我發號施令,呼吸中帶著急躁,溫熱的嘴唇猛地吻在我胸膛上。我伸手,機械性地撫摸她,最後擁吻在一起,她瘋狂地把我推進臥室,推倒在床上。
曾幾何時,當我每天泡在酒吧裏麵,多少個夜晚,我都不停地幻想著,能和一個放蕩的女人做這種事們能夠每天過這樣的生活,
可現在即便林雅琪的功夫很好,也讓我很舒服,但是內心之中的想法卻完全不一樣了,難受。
滿足了林雅琪,她或許也喝了不少酒,直接就睡著了。
我卻輾轉反側,無法入眠;因為那些煩心的、糾結的、令人苦惱的事,總是在我腦海裏回蕩。
我想著我和表嫂這一段根本就沒有未來的情感,越想越是心酸。
索性我就開始起床,去了客廳開始工作。
我現在已經認出了我跟表嫂之間的差距。
我明白我再也不是什麼富翁,就是一個窮光蛋,誰都可以拿捏的窮光蛋,所以我必須掌握更多的技能,隻有這樣的話,我才能夠幫助表嫂。
或者說有朝一日我能夠重新回到以前。
重新實現我曾經的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