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米花,你給誰打電話呢?”黑暗中一個人惡狠狠的問鮑米花說。
鮑米花嚇壞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這個時候那個人走了過來一把抓住了鮑米花的脖領子。
黑暗中,鮑米花看清楚是飛狼抓住了自己,她才略微放心了一些。
“飛狼,你弄痛我了……”鮑米花低聲不滿的對飛狼說。
“說,剛才你跟哪個野男人打電話呢?”飛狼凶狠的質問鮑米花說。
“飛狼,你說什麼話呢,你這不是侮辱我嗎?”鮑米花很不高興的對飛狼說。
“你這個死丫頭,我把一生都搭在了你的身上,你竟敢偷偷背著我勾搭男人……”飛狼十分惡毒的對鮑米花說。
鮑米花的心一下子全部崩潰了,自己頭幾天還這麼依賴的男孩,怎麼一下子變的麵目猙獰自己都不認識了。
這一生鮑米花可算體驗了什麼叫做絕望,此時此刻她十分絕望,絕望的機會走投無路,絕望的她都能從摩天大樓跳下去……
哀莫大於心死……
“我剛才是給一個男生打電話了……”鮑米花十分冷靜的對飛狼說。
“****……”飛狼說著狠狠的打了鮑米花一個耳光。
“打完了嗎,放我走!”鮑米花十分平靜的對飛狼說。
“哼,我要是不看在你肚子裏的孩子的麵上,今天我非打你一個滿地找牙……”飛狼窮凶極惡的對鮑米花說。
飛狼說著就拖著鮑米花往樓門口走,於是他們兩個就撕拽起來,當然鮑米花根本就不是飛狼的對手,就被飛狼拖進樓,拖進房間。
這是幾家一個走廊的房間,幾家一個廁所,幾家一個廚房,今天是星期五好像家家都沒有人,隻有飛狼和鮑米花這一家在這裏住。
在和飛狼的拖拽之中,無意間鮑米花的手碰到了飛狼的衣兜,她感覺飛狼衣兜裏有錢。
回到屋裏,飛狼就勸鮑米花,讓鮑米花脫衣服睡覺。
鮑米花沒有理飛狼,自己合衣躺到鋪上。
都到了走投無路的時候了,這個飛狼就是不肯回頭,自己都養活不了自己,他要養“老婆”,更可笑的是還要養孩子……一家喝西北風啊,還是喝東北風……
鮑米花閉著眼睛怎麼也睡不著,因為眼淚一直衝刷著她的眼睛,直到半夜三更……
飛狼卷縮在一邊睡著了,鮑米花輕輕伸手從飛狼的衣兜裏掏出了那一卷錢。
表麵上看去,這一卷錢很多,當鮑米花打開一查隻有二十塊錢,基本上都是一元的,隻有一張是五塊的。
鮑米花隻是拿了十塊錢,給飛狼留下十塊錢,她就悄悄背起自己的書包,裏麵除了書本就是一套換洗的衣服。
臨走,鮑米花給飛狼留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飛狼,我走了,不要來找我……你回家吧……”
桌子上有一個花卷和半塊鹹菜,鮑米花掰了半個花卷,又掰了一小塊鹹菜,她就悄悄離開了出租屋,此時東方已經發白了。
鮑米花下了樓,出了樓門,她一邊吃著半個涼花卷,一邊啃著鹹菜……她感歎自己怎麼混的這麼淒慘,想著想著她就淚眼婆娑起來……
剛剛跟著飛狼私奔的時候,鮑米花信心滿滿,兩個人在一起起誓發願的,要什麼一生一世、什麼海枯石爛、什麼非你不嫁非你莫娶……
一生了嗎,一個月不到……海枯石爛了嗎,飯都沒有爛隻是剛剛餿了……
是的,剛開始鮑米花跟著飛狼兩三天裏她們住賓館吃飯店,過著“神仙”般的生活,“甜蜜”的沒有過三天。
飛狼從家“弄”來兩萬多塊錢,她們就以為將來的生活萬事大吉了,然而一個意外,飛狼的兩萬多塊錢沒有了。
飛狼背著兩萬多塊錢在酒店進進出出,就被一夥不地道的人給盯上了。
這是飛狼他們住進賓館的第二天,飛狼和鮑米花剛剛出了賓館,迎麵飛狼就撞倒了一個人。
就飛狼自己也被撞了一個趔趄,那人確摔倒在地痛苦的嚎叫不止……
一群“抱打不平”的人把那人和飛狼跟鮑米花帶到醫院,醫生拍片一檢查,那人的胳膊斷了,賠償吧……
飛狼還以為賠個三千兩千的就完事,沒想到對方張口就是十萬,於是雙方開始講價,最後講到兩萬多塊錢。
飛狼交了兩萬才得以自由,回到賓館一查自己身上不足一千塊錢了,他們隻好退了賓館去租了民房。
好樓房都租不起了,隻有租最便宜的,也隻能租兩個月。
除去租房子,飛狼手中就剩不到二百塊錢,再買個鍋,兩個碗,幾斤掛麵,錢就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