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曉沿著剛才進來的路走了一番,她走在雕刻鏤空天窗的長廊上仔細欣賞了剛才經過的花園。花園裏有假山水池,池裏邊還有金魚、荷花,荷花的香氣在微風的輕輕帶動下彌漫在空氣裏,令人沁人心脾。
整間園子讓人感覺到這裏的古色古香,園子就好比蘇州園林般風姿綽約。
她進入園子的正廳,也就是屋宅的客廳。
富麗堂皇的格局,歐式風格的裝修,盡顯大氣的格調。安伊曉進入客廳的一處角落,沿著樓梯響二樓走去。
走廊內鋪著紅色的地毯,二樓的房間有很多,東麵那間的大門緊閉,北麵那間的房門僅次東麵的房間,漆紅色的房門虛掩著,安伊曉好奇地從門縫裏偷偷望進去,剛準備看清房間裏的擺設,卻在這時嚴鎮桓出聲喊住了他。
嚴鎮桓推開房門,與安伊曉對視著。安伊曉正納悶,他是什麼時候到房間的!
嚴鎮桓開口:“東麵房門緊閉的那間是你媽年輕時候住過的,西麵那間是我留給你的。”
“哦!”原來如此。
“如果你現在搬過來一定會覺得很突然,況且我也不會這麼做的。”嚴鎮桓善解人意的說道。
“我想去東麵房間看看。”
嚴鎮桓沒有回應,安伊曉緊張的看著他。最終,嚴鎮桓還是幫她開了東麵房間的房門。
偌大的落地窗直直的對著她,房間也是歐式風格的,房間裏一側還擺上著沙發。
房間裏光線明亮。安伊曉看到床頭櫃上擺著一個相框,走過去拿起來看了一眼。
相片上的女子大約25、6歲的模樣,白皙的臉上掛著暖暖的笑意,那雙靈動的雙眼好似會說話般。
與她有幾分相似的女子便是嚴清,這位著名音樂鋼琴家嚴清。
她放下相框,卻在相框的後麵發現了一封信封。
安伊曉心想:難道這是嚴鎮桓故意留下來的嗎?
她拆開信封,字體秀美,很明顯是女子寫的信。
鳴朗:
當你收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從維也納飛往新加坡的航班上,這兩年我把小穎交給你,我為自己沒有盡到一名做母親的責任而感到愧疚,我也相信你一定會照顧好我們的女兒,不是嗎?
所以,我不相信父親告訴我在我離開後不久,你就把小穎送出去的消息,因為我相信你的為人,我才願意把我的股份轉移到你的名下。
我所做的這一切,隻是希望你能與我的父親和平共處,把你在商場上的自信找回來!我更加相信你能穩住源城集團,能在商場上展現你的才能,與我的父親並肩作戰。當初我選擇了你,並不完全是我相信你,而是我愛你,我跟你在一起的時刻,你總是能夠帶給我奇跡與浪漫,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很輕鬆,讓我很享受跟你在一起的時光!
現在我過得很好,新加坡應該是我音樂之旅的最後一站,半年後我就會回來,你期待嗎?我想我現在的每場睡夢中都有你的身影,腦海一直都在刻畫我與你重逢後的樣子,那一定是非常美妙的,就如我最新創作的《皎潔的月光》,那是我為你、為我們女兒創作的音樂。
因為有你,才令我如此快樂!
這輩子,幸好讓我遇見了你,讓我們彼此愛上對方!
留:嚴清
19xx年x月x日
祝君展信閱
“這是你媽飛機失事的第二天寄回家的信,我一直保留著。”不知嚴鎮桓什麼時候出現在安伊曉的身後,他歎了聲氣無奈地說。
“那他知道嗎?”安伊曉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夏鳴朗,隻能用“他”字代替。
“這封信我一直保存著,自從他從這個家搬出去我才把房間恢複到你媽在時的原樣。”嚴鎮桓的心頭隱隱感覺到一陣痛心,“想不到你媽到最後想著的隻有他!”
“辛苦你了。”
“唉!隻要你能回來,每天過來看看我,我也心滿意足了。”
安伊曉沉默了,靜靜地看著嚴鎮桓。麵前的嚴鎮桓的臉上少了從商已久的精明樣,反而多了一份老人對家人的渴望,對親人的慈祥,也多了幾許無奈哀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