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腳步聲七拐八繞之後，身前的萬毒老人似乎才停了下來，她也跟著停下來。
下一刻，眼前突然亮了起來，她眯了眯雙眼，待習慣了之後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他們身處在一個密閉的房中，與尋常的房間沒有什麼不同，一應俱全，古色古香，粉色紗帳，看起來是一個女子的房間。
隻是房間的四周樹立著類似書架的架子，上麵擺滿了各種瓶瓶罐罐。
“這是你母親的屋子，她小時候就愛搗鼓這些，怕被我發現，就自己偷偷的躲起來弄，還給自己弄了這麼一個房間，累了就在那床上躺著休息一下，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隻是沒說。”
萬毒老人目中帶著懷念，一一掃過那些看了無數遍的東西，聲音有些哽咽。
“她小時候可一點都不聽話，我說一個姑娘家不要老是弄這些，她就是不聽，後來長大了也不聽話，叫她不要跟著那個男人，她也不聽……”
風婉卿轉頭，她看見他眼角有眼淚滑落，忽然覺得很難受，嗓子辣痛起來，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
隻能伸手替他擦去他眼角的淚。
萬毒老人笑著搖了搖頭，“這裏每天都在打掃，我等我的女兒回來，現在居然會來了個外孫女，哈哈……”
“外公……”
“沒事，我就是說說。”萬毒老人似乎回憶完了，語氣變得輕鬆起來，沉重的氣氛一掃而過，“剛才我說我沒那麼厲害，是真的，你剛才有沒有聞到了什麼味道？很淡的那種。”
風婉卿努力回想了一下，覺得好像似乎聞到了什麼，但又似乎什麼都沒聞到，最後她搖了搖頭。
“嘿嘿，沒有就更好了！”萬毒老人再度笑了，走到就近的一個架子前，拿起一個透明的瓷瓶，裏麵空無一物，卻是被堵得死死的。
“這個是忘生霧，習武之人聞到了便會內力以及力氣難以調動，對敵的時候隻能任人宰割！之前還有味道，但是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失去味道，最後襲擊人於無形！”
風婉卿驚歎一聲，伸手拿過那瓷瓶，透明的瓷瓶在燭光之下看起來玲瓏剔透，顯得她纖細的手指都十分有光澤，“所以剛才外公就是用了這個東西？難怪我完全無反抗之力。”
“這是我娘做的？”她看了半天之後驚奇的看向萬毒老人，沒想到自己娘親那麼厲害，隻是遇到了那奸人……
雙拳緊握，指甲死死的扣進肉裏，心中升起滔天的恨意，若不是那男人，自己娘該活得多開心？
“嗯，這些全是她做的，她很聰明。”提到碧霜，萬毒老人的情緒再次低落了些許。
風婉卿頓時後悔得想要打自己嘴巴，恨自己又提起了這檔子事。
萬毒老人擺了擺手，表示不在意 ，“還有你要找的生肌膏，也在這裏。”
“是嗎？那是哪個？”提到生肌膏風婉卿雙眼登時亮了，激動的一把抓住他蒼老的手。
萬毒老人聞言忽然尷尬的抽回手，吞吞吐吐的說道：“哪個啊？這個……嘖……都這麼多年了，我也不記得了，而且也沒寫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