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尋!你說什麼呢!”青衣嬌嗔著跺腳,卻又不敢抬頭,害怕抬頭就看見陸銘的臉。

風尋哈哈大笑,並沒有因為她的害羞就收斂,“我說什麼?還不知道是誰整天就在我耳邊說著陸銘這好,陸銘那好,你說那是誰啊?”

“誰、誰知道!”青衣急急的想要狡辯,心中慌亂起來,開始暗自猜測陸銘是不是因為她說的那些話而認為她是個隨便的女人?

“真是還這麼害羞,馬上都要成親的人了,到時候兩個人可就是睡一張床上了,你是不是要羞得自殺啊?”

青衣這下羞得更是恨不得把頭都埋進胸裏麵去,貝齒輕咬紅唇,主子真是,哪有當著姑娘家的麵談這個的,真是羞人!

風婉卿卻是沒有想這麼多,並沒有想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麼的,隻是想著既然兩個人互相喜歡,那就把兩個人湊在一起就好了,反正讓青衣有一個溫暖的家一直以來都是她的願望。

所以她現在對於兩個人的害羞之狀很是費解,更是緊接著說道:“這事你們不用操心,我一定會把婚禮給你們辦的熱熱鬧鬧的!彩禮什麼的陸銘你也不用準備,隻要你對青衣好,就是我倒給你錢都行!”

青衣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垂著頭悄悄打量陸銘的反應。

陸銘的臉上閃過一絲猶豫,並沒有一口應承下來,風婉卿笑意盈盈的臉有些僵,以為他是不滿意自己一手操辦這婚禮,畢竟陸銘也是有尊嚴的。

“怎麼,陸銘你不喜歡我一手操辦?啊這也是,畢竟是你們的婚禮,我也不是長輩什麼的,你也自己準備,錢什麼的沒有的話就給我說!”

陸銘麵上猶豫之色更是濃厚,半晌才搖了搖頭,說道:“主子,我恐怕不能答應你娶青衣。”

什麼?

青衣忘記了害羞,震驚的抬頭,難以置信的看著陸銘,他說不能答應娶我?

風婉卿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笑容僵在臉上,“你說……什麼?”

陸銘深吸一口氣說道:“我不能娶青衣。”

青衣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是覺得嗓子難受得緊,一個字也吐不出來,雙眼一熱眼淚就開始在眼中打轉。

風婉卿看著青衣的神色,心猛的一沉,麵上也跟著陰沉下來,“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隻是打算耍我們青衣玩玩?”

聲音之中帶著滔天的殺氣,無形的壓力衝著陸銘壓過去,壓得他一時有些喘不過氣來,背似乎也佝僂了幾分。

“不!主子,不要!”青衣自然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心下感動之餘也有些刺痛,豆大的淚珠滾落下來,她抓著風婉卿的衣袖苦苦哀求。

“不要,他……我隻是一個普通的婢子,他是歐陽先生的得意弟子,我們的身份本就……本就……”

她的唇狠狠的顫抖著,忽然說不下去了,隻眼淚洶湧的流。

風婉卿心下更是氣憤,恨不得打她一巴掌,“你這是幹什麼?別人都說不娶你了,你還幫著他說話?!你的身份怎麼了?你是我風婉卿的人!誰敢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