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卿與雲寒一起回到大堂的時候,夏長遠已經走了,歐陽先生正坐在那裏慢慢的品著茶。
風尋看到一起走過來的兩人,幾不可察的偷笑了一下,然後就看到風婉卿正瞪著自己,於是忙轉開視線,一副我什麼都沒看到的樣子。
風婉卿瞥她一眼,幹咳了一聲,喊道:“歐陽先生。”
歐陽先生聞聲抬頭看過來,笑道:“我還在想風姑娘去哪裏了,你就來了。”
“剛剛有個客人來了,我去看了一下。”
“哦,原來是客人來了。”歐陽先生這才看到她身邊的雲寒,笑眯眯的點頭。
也許是她太過於敏感了,總覺得他的眼神跟風尋的有些相似,她不禁轉頭看了雲寒一眼,低聲說道:“你怎麼還跟著我?你有什麼事快去忙就是!”
雲寒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接著很是受傷的撫上自己的心口,“卿兒怎麼變臉變得這麼快?剛剛還對我投懷送抱,現在竟然就要趕我走了!”
說著還幽幽的歎息了一聲,似乎風婉卿是有多麼的薄情寡義,當真是聽者落淚,聞者傷心。
風尋費力的憋著笑,尤其是在看到風婉卿黑如鍋底的臉色之後,差點就噴了,但是想到自己噴了之後的下場應該不會太好,最後隻能更加拚命的忍住。
陸銘以及歐陽先生都笑意盈盈的看著他們,青衣還對風婉卿眨了眨眼睛,其中的意味已經十分的明顯:主子,我沒有伺候你的這些日子,原來你都已經有了如意郎君了!
風婉卿看著他們的目光,臉騰地就紅了,然後惡狠狠的瞪了雲寒一眼,不再搭理他,免得他越說越惹人誤會。
“歐陽先生,不知您跟那個夏長老……談得如何了?”
她走到一方座椅上坐下,試探性的問著歐陽先生。
歐陽先生放下說中的茶杯,歎了一口氣,“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七月牽可不好解,但是我已經答應他們盡力一試,由於病人已經不能再等了,所以我們打算明天就啟程去南疆。”
說著他帶著幾分歉意的看向青衣,“因此還要耽誤青衣姑娘一下了,這婚期怕是要往後推一下了。”
青衣忙擺手說:“不耽誤不耽誤,先生您救人要緊!”
風婉卿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隻是又要勞煩您再奔波一趟了,剛剛才停下來,明日又要啟程。”
歐陽先生搖了搖頭,“救死扶傷本就是我的職責,多走一點路也沒什麼,平日裏隱世了也沒什麼機會出去看看,這次權當去欣賞欣賞南疆的風光了。”
“歐陽先生當真是醫者的楷模!”
風婉卿不禁由衷的讚歎道。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之後,歐陽先生明顯有些乏了,風婉卿便讓青衣帶著他去已經準備好的客房歇息了。
陸銘沒有跟過去,隻是佇立在大堂中央,欲言又止的看著風婉卿。
她不禁笑了,說道:“你有什麼想說的,說就是了,這麼扭捏幹什麼?”
聽她這麼說,陸銘也跟著笑了,頗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