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你?說話跟個炮仗似的。”風婉卿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說道。
雲寒扯了扯嘴角,移開了視線,沒有再說話。
於是她選擇直接無視掉他,繼續看向夏長遠,說道:“那夏長老,我們就把時間定在明晚,地點就在醉香樓,蠱毒的事情也要麻煩您費一下心了。”
“好,應該的!”尷尬了半天的夏長遠毫不猶豫的應了下來,麵上也有幾分難掩的激動。
就在風婉卿打算起身告辭的時候,忽然又聽阿涼說道:“你這個男人,真是不大度,怎麼這樣對她?”
風婉卿瞠目結舌的看著他,就連雲寒都驚詫的挑了挑眉。
阿涼哼了一聲,走到雲寒的麵前,昂首倨傲的看著他,“下次你再這麼對她說話,可別怪我把她搶走了!”
“不勞你費心了。”雲寒不緊不慢的說著,眼中危險意味更濃。
風婉卿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對夏長遠點點頭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走到了客棧外麵,她才無奈的看向雲寒,“我說,你到底在生哪門子的氣?”
“生氣?我可不敢。”雲寒說話依舊夾槍帶棒,沒有給她一個正臉。
她再度歎了一口氣,一把拉住他的手,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子僵硬了一下,她不禁一笑,惡趣味的捏了捏他的大手。
雲寒身子僵硬得如一塊鐵板,垂眸就看到她漆黑晶亮的眼眸盈滿笑意,想要甩開她的手卻又有些不舍,隻能僵硬的任由她調戲。
“雲寒?”風婉卿輕輕喚了一聲,聲音輕輕軟軟,渾然沒有了平日裏的凶惡。
他渾身一陣酥軟,看向風婉卿的神色都變了許多,黑曜石般的眸中似有火焰在騰起,讓得他呼吸都急促起來。
風婉卿卻不自知,依舊笑意盈盈的捏著他的手,再次輕喚:“雲寒?”
雲寒忽然掙脫她的手,冷哼一聲轉過身子,“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你去聽那些男人說那等話的事,不可饒恕!”
風婉卿笑容可掬的繞到他跟前,打量著他耳廓那突然出現的可疑緋紅,“咦?雲寒,你這是害羞了嗎?”
“害羞?”雲寒麵色僵了僵,隨即勾唇一笑,豁然俯下身靠近風婉卿,滾燙的氣息撲麵而去,“你確定要這樣玩火嗎?”
風婉卿麵色一冷,蹬蹬後退幾步,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們得趕快回去準備明晚的事宜了。”
說完之後毫不停留轉身,害羞?她真是異想天開,那個無恥之徒怎麼可能害羞?
身後的雲寒得意的揚了揚眉,嘴角牽出一抹魅惑邪魅的笑。
第二日一大早,就有人等在風宅的後門,帶著已經易好容的歐陽先生早早的出發了,本來陸銘還想跟隨,但是被他果斷的拒絕了,隻因為青衣正在不遠處淚眼汪汪看著陸銘。
白日過得平靜,黑夜很快降臨,當最後一絲光亮被雲層阻擋,風婉卿便抖了抖衣裳出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