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卿徑直來到訓練場,隱約還能聽到嘭嘭的響聲,她不禁蹙了蹙眉,走到一邊略帶著幾分憂心看著訓練場的風尋身邊。

“怎麼還在練,還是不肯停下來?都發泄這麼久了。”

風尋歎息一聲,“是啊,我說什麼他都不肯聽,像是著了魔般。”

風婉卿皺眉沉思了片刻,最終說道:“讓他繼續吧,總有停下來的時候,你看著他,如果暈倒了,及時來告訴我。”

“嗯。”風尋點點頭,神情一片凝重。

兩天時間眨眼即過,其間三子終於體力不支暈倒,好在有風尋照看著,沒有發生什麼大的意外,最後在風婉卿的勸說下,他也踏上了回家的路途,臨走前又給她磕了三個響頭,最後承諾等給家中父親送完終就必定回來找她。

國宴的前一天晚上,風婉卿被雲寒拉去了死牢,找了一個已經生無可戀的死囚,進行了催眠,雲寒的任務也算是大功告成。

臨走前風婉卿狠狠的瞪了雲寒一眼,“像你這樣職權私用,遲早有一天陰溝裏栽跟頭。”

雲寒露出一抹微笑,“那卿兒是想要我大義滅親,親手把你送進死牢嗎?就算你吃得苦,我也還舍不得呢,畢竟你可是要做我娘子的人,你要是沒了,誰做我娘子?”

風婉卿心中不禁有些羞惱,上前就是一掌衝他劈過去,但是竟被他險險的躲了過來,一擊不成,她直接抽身而走,瘦削的背影快速的沒入夜色之中。

身後還兀自傳來雲寒的喊叫:“娘子,你怎麼就走了?”

那話就像催命符,催得她加快了步伐,隱約還能聽到身後不遠處傳來低笑,氣得她恨恨咬牙。

國宴的日子,普天同慶,早早就有人起來放鞭炮,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喜氣洋洋的笑意,看向皇宮的目光中帶著崇敬。

令她驚訝的是,她本以為是自己去皇宮,但是一大早就有人進來通報說是有皇宮的人來了,走出去一看,才發現竟然是皇宮裏派人來接她來了。

“皇後娘娘是這麼熱情的人?”

看到那高大而華貴的轎子的時候,她的腦子裏麵就隻有這麼一個念頭,長孫皇後派人來邀請她參加國宴她不驚訝,因為據說在楚國,隻要有名有地位的人,基本上都能得到邀請,雖然並不全都是由皇後出麵。

但是皇後派人親自來接可就不常見了,尤其還是接一個初來皇都的人,況且她與那皇後都互不相識。

“也許是皇後娘娘今個心情好呢?”風尋在一旁說道。

風婉卿冷笑著瞥了她一眼,“風尋,你還是太年輕,如果你是皇後的話,你會心情好到派專人去迎接一個商人?哪怕這個商人很有錢。”

風尋聽到這個假設先是惶恐了一下,畢竟把自己假設成當朝皇後,而且還說得這麼大聲,她小心的看了一眼下方佇立的皇宮裏的人,確認了他們沒有聽到之後才鬆了一口氣。

然後訕訕的搖了搖頭,“好像是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