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卿挑了挑眉,並沒有回話,百無聊賴的抓過一根樹枝拿在手中把玩著。
淮安公主等了一會,見她沒有回話,頓時不滿道:“喂!你怎麼不說話!”
“淮安公主想要我說什麼?”風婉卿漫不經心的問道,這才把目光緩緩轉向她。
淮安公主被她問得一滯,竟不知道該作何回答,好半晌才憋悶的說道:“你、你這人怎麼不懂得與人交流!我剛才跟你說了那麼多,你不是也應該表示些什麼嗎?”
“多謝公主的賞識,民女真是感到喜不勝收……公主是想聽這樣的話嗎?”風婉卿聞言先是恭敬的對她低頭柔聲道,接著話鋒一轉,又麵無表情的看著她。
“你……算了!本公主不跟你計較!”淮安公主一根手指指著她直哆嗦,你了半天卻發現找不到形容詞來形容眼前這個油鹽不進的人,最後煩躁的揮了揮手,起身走開鑽進了自己的馬車。
估計她生來都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能把她說得兩次憋悶,現在應該是去馬車裏麵獨自生悶氣去了。
風婉卿失笑著搖搖頭,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淮安公主她也很是摸不準心思,明明剛開始還那麼討厭她,那種從骨子裏泛出來的敵意她是絕對不會感覺錯的,但是現在她居然開始跟她套起近乎來了,莫非還真是因為她剛才救了她一次的緣故?
正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那些散開的男人已經陸陸續續的回來了,雲寒慢條斯理的在她身邊坐下來,“怎麼樣?”
“沒怎麼樣,隻是小小的懲罰了她們一下。”風婉卿隨意的聳聳肩。
“以我對你的了解,你不是應該讓她們狠狠的出一次醜嗎?”
風婉卿白了他一眼,“本來是想的,不過後來想著她們畢竟還是你們未來的正牌妻子,她們要是出醜了,那你們肯定也會被戳脊梁骨,所以我就勉為其難的暫時放過了她們。”
“你們……?”雲寒一挑長眉,在最後那個們字上麵拖長了語調,看向風婉卿的目光變得意味深長起來,嘴角扯出一抹戲謔的笑,“看不出來,我的貓兒對我皇兄還是挺關心的嘛。”
風婉卿的眉角抽了抽,對於這個莫名其妙就開始吃醋的人很是無奈,“我隻是不想欠他而已,你想到哪裏去了?”
“欠他?你拿了他什麼了,或者你接受了他什麼了?”雲寒嘴角的笑一點點擴大,看起來心情很是愉悅,但是眼底的溫度卻是一點點消失,直至消散得無影無蹤。
“月冥玦,知道吧?前陣子從他那裏拿來的月冥玦。”風婉卿再度狠狠的甩了他一個大白眼,已經有些不想再理會這醋壇子打翻的貨了。
聽到這話,雲寒眼底的冰寒才逐漸消散,絲絲暖意又在眼中湧出,優哉遊哉的點頭,“不錯,我的貓兒就是乖,知道外人的東西拿了要還人情。”
說著他的嘴角的笑便越發的放肆,就差沒笑出聲來了,當然這等行徑自然引來旁人一陣側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