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公子,”風婉卿忽然打斷他的話,“抱歉段公子,我就是突然想問,你在這裏住了多久了?”
段羽疑惑的看了看她,似乎不明白她為什麼這麼問,他答道:“我從小就住在這裏。”
“那些書畫都是段公子寫的?”風婉卿的視線看向桌上放著的字畫。
段羽的目光也跟了過去,他看了一眼,說:“是啊,”頓了一下,他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說,“不夠裏麵也有我娘畫的。”
段大娘畫的?風婉卿和風尋驚訝的互相看了眼。
那段大娘看起來並不像是會字畫的人,真是奇怪。
“怎麼?你們不信?”段羽看兩人的神色,知道他們二人並不相信,頓時有些生氣,他起身,走到放著字畫的桌子,邊走還邊說,“我的詩詞歌賦,琴棋書畫,還有其他,都是我娘教我的,我娘在我心裏,可是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
段羽在桌子上的字畫堆裏挑挑揀揀,終於拿出來一幅字畫,對著兩人說:“這就是我娘畫的,”說完,像是想起了什麼,聲音低了下去,“不過,自從我娘一年前大病一場後,就再也沒有畫過了。”聽起來,他對於自己娘不再拿起畫筆畫畫顯得十分的失落。
風婉卿和風尋走到她的身旁,風尋接過畫卷,展開,放到風婉卿的麵前。這是一幅很簡單的竹子水墨畫,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風婉卿看了許久,讚歎道:“你娘的畫技真是十分的高超。”
段羽聽到有人誇自己的娘,自然十分的高興,連帶著之前與風尋的不開心也忘了,直樂的不可開交。
風婉卿看著他,笑著搖了搖頭,真是一個孩子。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似乎並沒有要停的趨勢。風尋站在大堂門口,盯著天空看了半天,忽然歎了口氣。
一大早出門,本來說要給萬毒老人準備早餐,結果現在了,還被困在這個小鎮子上。
相較風尋的急躁,風婉卿倒是十分的悠閑。她坐在桌子旁,把那一整個桌子的書畫都看了遍,時不時地還讚歎幾聲。
段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隻留下他們兩人坐在這大堂裏無所事事。
雨越下越大,風尋有些坐不住了。她在大堂裏來來去去的走。
“主子,這雨一直不停,不然我們直接衝出去。”風尋走到風婉卿身邊說道。
風婉卿瞥了她一眼,不說話,仍盯著手裏的畫。
“要不然,我們去找段羽借把傘,直接回去吧。”風尋又建議道。
風婉卿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外麵的天氣,示意她,這樣的暴雨,打雨傘有用麼?
風婉卿看著越來越急躁的風尋,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說:“稍安勿躁,說不定待會就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
“什麼?”風尋楞了一下。
好玩的事情?什麼事情?她又仔仔細細的在四處打量了下,也沒找到這裏還能有什麼好玩的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