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報複一個人,取命為下,攻心為上。毀掉一個人的心智,往往要比殺掉一個人更殘忍。
風婉卿冷眼看著已經有些崩潰的慕容蕭,輕笑著說:“我定要讓你看著,慕容簡坐上楚國的皇座!”
說罷,可不再看那慕容蕭,甩袖直接轉身,出了牢門。風尋緊跟在風婉卿的身後,回頭看了看呆坐在地上的慕容蕭,忙問到:“主子,就這樣放過慕容蕭,他可是……”
風婉卿側頭瞥了她一眼,又回頭看著前麵,悠悠的說道:“留著他的命,我要讓他生不如死。”
風尋頓時停了一下,狠狠地剜了一眼慕容蕭,才又疾步追上風婉卿。
天牢裏陰暗,也看不出天色。風婉卿出了牢門,才發現天色已經變黑,怕是已經過了晚膳的時間了。她和風尋順著花園散步,心中盤算著到南疆的事情。忽然,遠遠地一個身影匆匆的靠近,似乎十分焦急,還在四處張望著。
風婉卿停下來,等著那個人影靠近,卻原來是段羽。
隻見他的額頭上已經急出了一陣汗,看到風婉卿便急急地停了下來,站在她的身旁,喘著粗氣說道:“快,快,那個七皇子,他,他醒了。”
“什麼?雲寒醒了?”風婉卿頓時笑了起來,不在理會段羽,快步走向雲寒的臥室。
風尋本要跟上去,忽然停了下來,狐疑的看向段羽,問道:“怎麼是你來?陸銘呢?”
段羽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陸大哥當然是在看著病人了,不然呢。”
也不怪風尋多疑,他本來就對段羽毫無要求的跟著風婉卿感到奇怪,如今正是雲寒公子生命攸關的時刻,必然要萬分的小心了。
段羽自然也沒放在心上,等他們二人到達臥室的時候,風婉卿已經坐在了雲寒的床頭。
陸銘今日按照萬毒老人的囑咐,給雲寒喂了幾次藥丸。許是那藥丸起了作用,竟然在他又喂了雲寒吃藥的時候,那雲寒竟然緩緩地睜開了眼。
陸銘頓時覺得又驚歎又高興,便讓段羽去通知風婉卿七皇子蘇醒的事情,自己又仔細的給他把了把脈,確定那毒已經被暫時壓製住了。隻是如今七皇子的身子還是有些脆弱,怕是不宜來回移動。
風婉卿坐在床頭,輕輕地攬著雲寒的腰,讓他靠著坐在床上。她彎著腰,拿著枕頭,墊在雲寒的身後,起身時,她的手突然被雲寒一把抓在了手裏。
床邊站著許多人。
陸銘,青衣,風尋,還有段羽,隻是雲寒的眼中,似乎隻能看到風婉卿。他緊緊地盯著風婉卿的臉,一寸一寸的看,手裏不禁握緊了她的手。雲寒的眼中透著溫柔。
“卿兒,你瘦了。”雲寒開口,隻是由於幹澀,聲音有些喑啞,說起話來也異常艱難。
風婉卿反手握住雲寒的手,隻是盯著他不說話。
還有什麼好說的。雲寒能醒來,已經很好了。
良久,她才收回視線,垂著頭說:“雲寒,你終於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