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自然知道。
現在皇家的人就剩餘她一個人在皇城中,父皇的瘋癲症一直不好,七哥也受傷,朝堂裏的事情大多都是依賴幾位攝政大臣,還有七哥的手下。隻是如今內憂外患,難免有小人趁機作亂。皇宮中必須有皇家之人坐鎮。
淮安委屈的小聲說道:“我自然是知道的。”可是她隻是一個女子,為什麼要被卷進這樣的事情裏麵呢?她隻是想簡簡單單的做一個無憂無慮的公主而已。
風婉卿瞥了淮安一眼,自然知道她心裏是怎麼想的,風婉卿輕歎了一聲,拍了拍淮安的手,算是安慰她。
身為皇家人,享受多大的權利,就要承受多大的責任和壓力,這是他們生來就有的責任,沒辦法擺脫。
“我明日一早便會動身,以後若是你有什麼事情,可以去七皇子府找那裏的管家,他會想辦法通知我的。”風婉卿盯著淮安,柔聲的說道。
淮安點了點頭,便淚眼迷蒙的對著風婉卿揮了揮手,十分不舍得進了寢宮。身邊的宮女躬著身跟在她的身後。
風婉卿一路徑直走向宮門,隻是在宮門口停了下來,她站在大門處的陰影下,未轉身,卻開口說道:“林將軍深夜不去巡視,怎麼有空來給我送行?”風婉卿說罷才轉身,盯著身後不遠處的身影,意味不明的勾著唇角笑著。
林宇站在風婉卿的身後已許久。他跟著風婉卿兩人到淮安的寢宮,隻是兩人說話的聲音太低,他隻能隱隱約約的聽到一些,隻是,一句“南疆”兩字,便足以讓他冒險來找風婉卿。
他盯著風婉卿,緩緩地走近。那寬闊的胸膛,此時看起來甚是魁梧,他一手緩緩地在腰間的佩劍上摩挲,垂眸似乎在向著什麼。良久,才緩緩地開口說:“你與楚皇的恩怨我不管,我隻想知道,你與南疆有什麼交情?”
風婉卿忽然詫異了一下,看來之前與淮安在寢宮的談話已經被他聽了去。跟的那麼緊竟然沒有被她發現,看來,這個林宇還真是個隱藏的高手。禁軍首領?看來,這不過是他的一個身份罷了。
風婉卿想到此,盯著林宇的臉上仍是一片笑意,她揚了揚眉,低聲說道:“林將軍怎會如此關心南疆的事情,莫非……”風婉卿的話未說完,但是林宇自然明白她說的話的意思。
隻見林宇也揚了揚眉,那一雙劍眉在月光下越顯得冷峻,他輕笑了一聲,似是無奈的說道:“風姑娘未免太過敏感了,我不過是為了楚國的百姓擔憂,那南疆可謂是虎狼之地,若是風姑娘為了和楚皇作對,與南疆沆瀣一氣,我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好個沆瀣一氣,真是道貌岸然!
風婉卿冷笑了聲,冷眸一掃,皮笑肉不笑的說道:“若是林將軍真的是如此想的,那倒是不必擔心,我與楚皇的恩怨,自然不會牽連到百姓的身上。”她說著又冷笑了一下,上前幾步湊近林宇,低聲說道,“隻是不知林將軍還有什麼事情?若無事,我還要早點出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