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婉卿輕輕地走到床邊坐下,雲寒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側頭看她,隻是口中還喘著粗氣,胸口起伏不定,鬢角處被水打濕,水珠滴落,順著臉側滑進鎖骨,消失不見。
“你怎麼來了?”雲寒撐起身子,盯著風婉卿問道。
風婉卿從一旁拿了巾子,輕柔的在他的額頭上擦著。
“歐陽先生說,你的毒已經清除。”風婉卿把巾子放到一邊,接著說道,“等你再休息一段時間,我們就去南疆給外公找解藥。”
之前,風婉卿曾經和雲寒說過在萬毒穀發生的事情。如今過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公的身體怎麼樣了?
雲寒聞言,半靠著床頭,伸手拍了拍風婉卿的手,安慰道:“你放心,外公一定會沒事的。”
風婉卿點了點頭。走之前,萬毒老人體內的病已經被壓製住了,支撐個一年半載的時間肯定是沒問題的。隻是,凡是都怕有意外。
雲寒自然知道風婉卿心裏的想法,他說道:“等幾日後,我們便出發去南疆。”
風婉卿告知大家要去南疆的時候,段羽和段明少見的保持了一致的意見——他們兩個都很排斥去南疆。
“為什麼?”風婉卿挑著眉問兩人。
段明垂頭不說話,段羽鼓著兩頰生悶氣。
“若是你們說不出原因,又不想去,自然是可以的,你們隨意。”風婉卿說完,便徑直出門。
幾人出發的當天,段明和段羽站在隊伍的最後方,風婉卿上車的時候,眼神向著兩人站著的地方瞥了一眼,眼中流轉著淡淡的笑意。
青衣站在馬車前,仰著頭看著風婉卿,眼中含淚,十分不舍。可是因為懷孕,她已經不能夠再跟著風婉卿去南疆,隻能住在這裏養胎。
“主子,你一路要小心呐,我聽說,南疆那裏十分怪異,你一定要保重!”
一旁的風尋嗤笑了一聲,她湊到青衣的身邊,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堅定地說道:“你就放心吧,有我在,主子肯定會沒事的!”
青衣甚是不信任的看著風尋,小聲的說道:“就是有你在才不放心……”
“啊,你說什麼?”風尋疑惑地說道,雙眼已經威脅的眯了起來。
“沒什麼沒什麼。”青衣慌忙擺了擺手。
風婉卿此時已經坐在了車裏,她一手挑著簾子,看著風尋和青衣兩人說話。陸銘站在青衣的身旁,風婉卿的眼神飄到他的身上,勾著唇角說道:“陸銘,好好照顧青衣,若是讓我知道你有什麼對不起她的地方,不要怪我不念舊情。”
青衣聽後,臉頰微紅,嬌嗔的說道:“主子,陸銘不會的。”說完還看了他一眼。
陸銘聞言,頓時看著青衣笑了笑,他信誓旦旦地說道:“風姑娘請放心,我會把青衣照顧的很好的。”說完,一手繞道青衣的身後輕輕地抱了抱她。
風婉卿看著兩人甜蜜的互動,心中也是放下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