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月快步走到離落的身旁,一手撫著他,一手輕輕的排著他的背部,給他順氣。等離落已經不在喘氣咳嗽,他抬起頭,狠狠的盯著三人。
雲寒頓時覺得有趣,他挑了挑下巴,嘴角噙笑,說道:“這個小孩倒是不錯。”
隻是剛才他揪著他的衣領,並沒發現他體內的內力。不知道是沒有,還是被人封住了。
想到這裏,他又掃了眼垂著頭的離落,笑著說道:“原來這位是大長老的孫子,隻是我聽說,離落長老孤身一人,從未有過子嗣,不知這位是……”
離落聞言,頓時一驚,他轉頭看向離月,目光頓時變得有些柔軟。
他說的沒錯,離落將近五旬,可是從未有過妻子,更別提子嗣。這離月,正是已經死去的離情的私生子,隻是從小就養在他的身邊,與普通親孫一般無二。
雲寒話語一轉,又笑著說道:“今日卿兒還在同我說這離家家主的人選,原本我們都以為,怕是要從離家的旁支找尋合適的人,不過今日看到這位離月公子,資質不錯,人長得也清秀。”
雲寒這樣說,竟是要扶持離月坐上離家家主的位置。
離落聞言,驟然轉頭,緊緊的盯著雲寒的雙眸,想知道他是不是在說笑。
這麼多年來,即使離家久經波折,離家的人從來沒有把離月當做家主的兒子來看,若不是他,這離月還不知能不能活到現在。
如今竟然有人說要扶持月兒坐上家主的位置,他自然是又驚又喜又懷疑。
這風婉卿不知道在打什麼注意,他如今什麼都沒有,幫助他和月兒究竟有什麼好處?
雲寒自然知道離落心裏的翻江倒海,隻是他仍舊不動聲色,閑閑的站在一旁,隻是目光隨意的盯著那祖孫二人。
離月雖然年紀小,但是從小看透世間冷暖,更是把察言觀色學的爐火純青,如今,他也聽出了雲寒的言外之意,頓時驚喜的看向離落。
“爺爺!”離月的聲音中充滿了渴望,聽的離落心口一顫,一咬牙,終於開口到:“好,我答應。明日一早,我會把我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你們。”
段明和段羽紛紛勾著唇角笑了笑,隻是兩人的目光對視,頓時都冷哼了一聲,錯開的視線。
雲寒仍是一臉的笑,他說道:“那我們明日就在離家的大堂,等著大長老。”
三人出了離家的大門,段羽突然側頭,看向段明,冷冷的問道:“你是為何又去了離家?”
被段羽這麼一問,段明忽然愣了一下,神色間突然有些迷茫,赤紅的雙眸紅光淡了下去。
對啊,他去離家是為了,替他的劍報仇。如今怎麼……
還未等他糾結過來,雲寒突然笑了起來,笑聲悠悠的傳了很遠。
段明頓時冷光射向他,眼中隱隱的憤怒。
段羽在他一旁,黑夜中,段明眼中的光十分顯眼,隻是不知道這憤怒是羞憤還是自責……
他忽然覺得心情很好,眼睛瞥到一家改為打烊的酒家,忽然說道:“我想去喝酒!”
雲寒止住笑,側眼看他,段明也瞟了他一眼。兩人齊齊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