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罷,雲寒起身,拍了拍衣襟,又轉頭看了眼房門,嘴角噙笑的走出院子。
等他到大堂的時候,夏雲正坐在堂首,皺眉盯著跪在大堂中間的三個婢女,似乎有些為難。他看到雲寒,眸子似乎亮了一下,起身直直的向著雲寒走來。
“雲寒公子,你來的正好。”夏雲舒展的眉目說道,“你看,這裏……”
他的目光轉向正趴在地上不斷哭泣的三個婢女,挑了挑眉,又轉頭看向夏雲,輕飄飄的說道:“原來是夏少主在抓內應。”
夏雲尷尬的笑了笑。
之前得了風婉卿的提示,他把風婉卿院中的三個婢女叫了過來,隻是冷著聲音說了句:“若是內應能夠自動站出來,我可以免她一死。”
隻是三人聞言,都愣了一下,隨即便開始大喊大叫了起來,哭著喊著說自己是無辜的。這讓他連話都插不進去。身旁的家仆上去恐嚇了一般,踢了幾腳,頓時幾人的哭聲更是響徹整個大堂。就在雲寒進來的前一刻,聲音才低了下去。
雲寒心裏暗暗直說自己來的真不是時候,但轉念一想,這樣就可以觀摩一下這夏少主的風采,隨即便在臉上綻開一抹笑,勾著唇角說道:“看來我來的甚是時候,我便坐在這裏看著吧。”
夏雲聞言,愣了下,諾諾的說著什麼,又覺得開不了口,良久,才垂頭喪氣的回到座首。重新看向大堂之中的三人。
這次,他換了個說法,語氣也放緩了說道:“你們覺得,你們三人之間誰最可疑?”
夏雲這樣問,既好又不好。
幾個女孩不過十六七歲的年紀,遇見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心裏發慌,隻哭著說著不是自己。如今夏雲問她們誰最可疑,三人頓時麵麵相覷,不斷地打量著剩餘的兩人,既不知道該說誰,又怕自己的名字被別人說出來。
雲寒頓時覺得可笑,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又看向夏雲。
想來,這位一直錦衣玉食的夏少主,還是曆練的不夠,這樣的內部事情都處理不了,又怎麼能夠勝任以後家主的位置?
不過這當然不是雲寒擔心的範圍,他隻覺得,把這夏雲當做自己的情敵,確實是自己太看輕自己了。
旋即,他又抬頭,盯著地上的三人如有所思。
這三個女孩緊緊地盯著其他人,生怕自己的名字被說出來,導致過了許久,大堂裏都是一陣安靜。
夏雲終於忍不住出聲,他有些隱隱的憤怒,說道:“若是你們不說,那都按同謀處置!”
雲寒聽罷,更是暗暗地嘖嘖了兩聲。
這不是逼著他們瞎說麼。
但是他仍舊悠悠的坐著,一副事不關己的神態,連夏雲的視線幾次向他飄過來都被他無視。
夏雲終於咬了咬牙,說道:“你們再不說,我就把你們賣到青樓!”
頓時,三個女孩都驚著向前爬到夏雲的腳下。隻是雲寒不知道看到了什麼,眼睛微微的眯著,神色間有些原來如此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