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冷哼了一聲。
就算他不看,也知道那阿涼定死不安好心。
如今他就算是在生氣,也不能表現出來。
雲寒一甩袖子,便徑直轉身走了。
索性,眼不見便心不煩了。
屋內,阿涼仍舊趴在風婉卿的懷中,而風婉卿自然也不知道,雲寒心中所想。
如今,他對阿涼,有著慢慢的愧疚。
隻是這種會就之情,卻終究隻能是愧疚之情,若是阿涼想要更多,怕是也沒有的。
大約是毒性過了些,阿涼漸漸地,全身也不顫抖,臉上的神色也放鬆下來,夏長老頓時欺身上前,湊到阿涼的身邊,撐著他的眼皮看了會兒,有蹲下身子,細細的給他把脈。
良久之後,才看著風婉卿,無奈的搖了搖頭。
如今這解藥,不過是有了一二分的藥性,隻是能夠暫時壓製住斷殘血的毒,若是要完全清楚,怕是還要再加大藥量。
想到這裏,夏長老匆匆起身,急急地說道:“那我便先走一步,再去配置一份解藥。”
風婉卿緩緩地點了點頭。
如今,也隻能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夏長老的身上。
風婉卿看著夏長老的身影消失,才低頭看向懷中的阿涼。
隻見阿涼正睜著雙眼,緊緊地盯著風婉卿,看個不停。
隻是他的額上,還有一層冷汗,臉上毫無血色,原本紅潤的雙唇,也變得蒼白。
風婉卿看著,心中的愧疚之情,更是加深。
隻聽風婉卿柔聲說道:“怎麼樣?好了點麼?”
阿涼動了動嘴,可惜卻沒能發出什麼聲音。
許是剛才思涵的太過厲害,嗓子發幹,竟是說不出話了。
風婉卿緩緩的把他放下,拿著枕頭墊在他的腦後,隨後,便快速的倒了一杯茶,扶著阿涼,慢慢的喝著。
隻是阿涼便喝,雙眼仍是盯著風婉卿。
待他喝完之後,風婉卿把杯子放到一旁的小桌,這才勾著一側的唇角,感到好笑的問他:“你怎麼這般看我?莫不是我臉上又花?”
阿涼頓時有些害羞,那蒼白臉上竟浮起點點紅暈,隻聽他低聲的艱難的說道:“我從未見過你這般溫柔的樣子。”旋即,他像是想起了什麼,眸子中的亮光閃了閃。
許是有的,隻是卻不是對他。
風婉卿見到阿涼,一向是冷淡的很,也不知為何,長久以來變成了習慣。
阿涼熱情,但是,風婉卿卻異常的冷淡。
若說阿涼不在意,那肯定是假的。
隻是,本來便是阿涼自己湊上去,想要得到風婉卿的青睞,得到冷眼相對,也是利多應當。
阿涼想到風婉卿的“青睞”,便想到雲寒,心裏忽然便是一沉。
縱然他如此,也隻能得到風婉卿已是的溫柔,可那人卻能時刻得到。
想到這裏,阿涼抬眼,又是看了風婉卿一眼。
風婉卿頓時覺得好笑,又到了杯茶,一手轉著茶杯,閑閑地掀著眼皮看阿涼,挑著嘴角說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