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寒想了一瞬,突然明白過來自己著了她的道,又俯過身去,對她說道:“是葉天言給你寫信了。”
風婉卿點了點頭,對於雲寒這麼短的時間就猜出了是誰,一點也不驚訝,又說道:“他如今已經是燕國的皇帝了。”
雲寒見到風婉卿肯定了之後,又輕輕的笑了,說道:“當日你們結為兄妹,還是我提議的,現在叫他一聲哥哥倒也無妨,反正日後這一聲哥哥也是得叫的。”
風婉卿聽聞了他的話,倒是愣了一下,原本自己也是想借著葉天言來取笑一下雲寒的,但是卻沒有料到雲寒完全不介意,還反過來調戲了一下自己,於是便住了口,隻說了一句:“那麼明日我們便改道去燕國吧。”
隻是那傳信的人還在旁邊站著,見風婉卿答應了,又向前一步,對著風婉卿拱手行了一禮,說道:“主子吩咐了,若是主子答應了去燕國,那麼就由小的領路,一切都安排妥當了,還請姑娘上馬車。”
風婉卿悠悠地看了他一眼,想了一瞬,說道:“你先回去,告訴你們家主子,他的好意我心領了,燕國我會去的,隻是我想自己過去。”
那人想到,主子竟然邀請了她們去,便是已經表明了身份的,但是麵前的這個人卻對於皇上的恩賜,好似完全沒有放在心上一般。
況且,她看信的時候完全沒有一絲的驚喜的模樣,現在,既然風姑娘已經這樣說了,那麼自己也隻有依照她的意思回去複命。
於是,他對著風婉卿行了一禮,說道:“那麼屬下就在燕國恭候姑娘了。”
風尋在旁邊說道:“主子,既然,有專門的人帶領著咱們,為什麼我們不跟著他們一起去呢。”
風婉卿看向風尋,說道:“咱們出來就是為了遊玩的,若是跟剛才的那人一起,恐怕一路之上就是為了趕路程,哪裏能夠好好的玩耍一番呢,倒不如咱們幾人一路遊山玩水的過去,倒更加自由自在一些。”
第二天,風婉卿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到樓下的時候,看見雲寒和風尋坐在桌前,風婉卿走過去坐在椅子上,望著風尋說道:“你怎麼不叫醒我,今天還得趕路呢。”
風尋淒淒哀哀的看了一眼雲寒,才說道:“我看見主子睡得正香,就沒有叫醒,況且,如果我們要去燕國,一路之上恐怕給得有一些顛簸,倒不如這個時候好好的睡一覺。”
一麵說著,一麵又給風婉卿舀了一碗白粥,放在風婉卿的麵前,風婉卿接過那碗粥,拿起勺子,吃了一口,又慢慢的說道:“也不用急,咱們可以一路玩著過去。”
三人出了乾鎮之後,便一路往燕國的方向而去,而出了乾鎮之後,便隻是一個荒涼的山崗。
一直騎著馬行到了黃昏時分,隻見荒蕪的山崗之上,斜斜的立著一個破爛的牌子,上麵就寫了三個字楓鄉崗。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兒的,雲寒騎著馬往前遛了一圈之後,又回來說道:“咱們得加快一些,這地方恐怕方圓五裏之內都沒有人家。”
風尋隻覺得在這個地方有一些陰森之氣,她雖說生懷武功,但是素來對這些鬼神事情都有一些害怕,此時又聽聞雲寒這樣說了一句,就問到雲寒:“公子為何這樣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