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風婉卿沒想到,到了這個時候,這個林正居然還要占嘴皮子上的便宜,實在是叔可忍嬸也不可忍。
“聽林大人的這意思,林小姐與我剛見麵就辱我身世罵我丫鬟再見麵就對我下殺手讓我差點命喪黃泉這些事情,隻是小女兒之間的胡鬧了?林大人還是一方父母官,這等性命關天之事都能被林大人一句胡鬧帶過,實在是不知道在林大人眼裏,什麼事才是大事?”
此時風婉卿冷聲譏諷完林正,又看向林正旁邊一臉傲然的林如嫣,“這位林小姐與我素不相識,除了被她無緣羞辱過那次,我再沒跟她見過麵,一直待在屋子裏學習詩書,練習女工,實在是不知道她究竟又與哪位貴人有了糾葛,才讓人劃了臉。要知道女子最重臉麵,能被劃臉,可見是做了多麼遭恨的事情。”
“你胡說什麼!”林如嫣聽風婉卿這麼說,哪裏忍得住,也不顧林正頻頻地使眼色,跳上前指著風婉卿道,“不過是說了你這個野丫頭沒教養罷了,你就潑了我一臉一身的茶水,這還不算,居然還讓人來打我。你做得了這事,怎麼就不敢承認,居然還倒打一耙,說什麼我雇人殺你,你有什麼證據嗎?”
聽林如嫣這次說話居然也有了點條理,帶了點大腦,風婉卿心裏暗哼一聲,林正夫婦真是用心良苦,居然還好好教了這位林大小姐怎麼說人話。
不過,也要看對手才行。
“既然都說要證據,那林小姐又有什麼證據說是我讓人去打你的呢?我身邊的人可都能作證,我並不輕易出閨閣一步,可不像林小姐你這般隨意灑脫可以四處自在。”風婉卿四兩撥千斤地把鍋甩了回去。
果然,隨著她的話落,眾人的目光又再次聚集到林如嫣的身上。
要不是爹爹母親有過交代,林如嫣真恨不得撲上去抓花風婉卿的臉。
她怎麼能這麼欺負她不會說話,明明是她錯的更多一點,而且她一點事情沒有,而她和三哥卻飽受痛苦地在床上躺了好幾天。
想到這裏,林如嫣狠狠地看著風婉卿:“我平日裏都跟人交好,除了跟你有點齟齬,再沒跟誰有過冤仇,卻被人在家中打了一頓,除了是你,還會有誰?”
“哈哈,好笑。按林小姐的這種說法,你現在要是走路摔個跤,都是我讓人推的你了?虧林大人還是吏部侍郎,萬事都該講個理字,這點都沒跟林小姐說過嗎?”風婉卿繼續揭露林如嫣的短處,“而且,林小姐說什麼跟人一直交好,我竟然不知道一個一直與人交好的人,會剛見麵互不相識就湊上去辱罵別人呢!還有,我怎麼聽說,林小姐與霓凰縣君就一直有些糾葛呢。”
霓凰縣君,聽到這個名字,周圍的老百姓都有些興奮了,這戲怎麼看都越來越出彩了啊。
這燕國都城裏,誰不知道深受皇寵而被破格晉封的霓凰縣君啊!
隻是這個霓凰縣君行事如整個慶國公府一般,非常低調,眾人不知道什麼反而更好奇,不然,也不會把霓凰縣君與燕國皇帝葉天言的緋聞傳得沸沸揚揚的。
“這事跟肖霓凰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混淆視聽!”見著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林如嫣急了,“而且霓凰縣君又怎麼樣,難道因為她的身份,我就該對她俯首帖耳嗎?我又不是她家的奴婢,不必遷就著她的壞性子。”
“壞性子?嗬嗬。”風婉卿冷笑兩聲。